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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6
粒鲜红的朱砂,衬的那若雪的肌肤更是冰清玉洁。

    只不过换了一身衣裳,她似乎就变了许多,江寻道甚至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

    黑衣时,她更娇媚些,眸中是掩不住的媚意,虽面色淡然,但总让人觉得她一举一动都牵动心魂般魅惑。

    而白衣时,依旧美艳,却多了几分难以接近的冷然,像是画卷上的白衣仙子。

    江寻道看向她的时候,她似乎有感应,侧头目光便望了过来。

    瞧见江寻道那一刻,蓝以攸心中微微有些波动。

    据祖奶奶和家里的姐妹们说,当初把还是狐狸的她从那个道观带回来后,她吃下了化形草,化作了一个话说不清路走不稳的瓷娃娃。

    每日嘴里都奶声奶气的念叨着,要吃道姑,要咬她。

    为了不让蓝以攸再咬自己的手指,祖奶奶还特地给她绣了个穿着道袍长得像江寻道的小娃娃,她就成天叼着咬,还时不时丢到熬鸡汤的锅里去。

    那时她成日抱着那娃娃,咬的破破旧旧的,祖奶奶还特地给那娃娃施了法,让她撕不破咬不烂。

    姐姐们也总逗她,要去抓那小道姑回来给她煲汤,她便信了,日日等着姐姐们当真去抓小道姑。

    后来她慢慢长大了,那段往事也差不多忘的一干二净了,娃娃也丢在一旁不理了,也再也没有念叨过小道姑了。

    记仇的蠢萌小狐狸长成了一个一心求道的好姑娘。

    虽已经不记仇,可江寻道到底是和她还未化形时纠缠过的人类,细细算来,也算是个幼时旧友。

    且不说她还能在江寻道身上嗅到自己的味道,她甚至还看到了江寻道指尖上那道已经淡的快看不清的齿痕。

    那是她咬的,就仿佛是她烙在小道姑身上的一个印记,就算隔开很远,蓝以攸都能从她身上嗅到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