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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了傍晚出来打篮球,吃完饭回家玩电脑,又干一会自己的事情上床睡觉。

    只有每次打完篮球两个人流汗流得快化了,本来男生就比较能流汗,特别是靳浩伦这种运动细胞发达的,每次都是汗,狂汗,瀑布汗,成吉思汗,等他咕咚咕咚地灌水灌完了,把车牵过来,和同学告别完后,让游冠鸿上车。

    游冠鸿趴在车前杆上,靳浩伦罩在他身后,他热烘烘的体温,汗津津的味道,像是第二颗太阳照在游冠鸿身上,带他进入又一场热夏。每当这时候,游冠鸿就一百个不情愿,催促靳浩伦赶紧去修火箭筒,靳浩伦嘴上应和着,身体上却从未付出过实际行动。

    夏天日落得很晚,风变得很惬意温柔,把他们身上的汗缓缓吹干,靳浩伦载着游冠鸿优哉游哉地穿行在夜市,一人戴着一只耳机,耳机里播放着歌,靳浩伦嘴里也跟着哼。

    一串串暖橘色的灯泡亮起来了,衔接着一个个流动摊点,像是落在地上的耀眼繁星,充溢着温馨和悠闲的夏夜气息。

    从滋滋作响的铁板上飘来烤串的诱人香气,甜品车前围着吵吵嚷嚷的小孩在喝两块钱一碗的降暑汤,廉价的小饰品在白光灯的照耀下熠熠发亮,盗版cd摊上用劣质的音响放着略带杂音的流行歌,杂牌的电视机,无论屏幕大小画面色彩,都在播放七点准时开始的新闻联播。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的说你爱我,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

    游冠鸿跟着耳机里甜美的女声,在嘈杂喧闹的夜市里含糊不清地哼着,被靳浩伦听到了,嬉皮笑脸地揶揄他:

    “哎哟,哎哟,难得鸿哥也有一展歌喉的时候啊?”

    因为这个氛围实在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想就这样一路骑下去,吹着风,唱着歌,像一场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惬意美梦。

    “烦死啦你,我不唱了!”

    靳浩伦唱歌很好听,以至于游冠鸿在他面前开口唱歌有点自卑,游冠鸿不唱了,靳浩伦就接着他的唱下去:

    “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你和我的夏天,风轻轻说着……”

    他们一直骑上江滨大桥,桥上吹的是江风,风很大很凉爽,把他们短茬茬的头发都吹到干透。

    “玩个游戏。”靳浩伦说。

    “什么?”游冠鸿不解。

    “三,二,一。”

    靳浩伦忽然松开车把手,吓得游冠鸿惨叫连连,差点要跳车逃跑:

    “靳浩伦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哈哈哈哈!”

    靳浩伦的笑都被风声传得很远很远,他又重新抓住车把,意料之中迎来游冠鸿的痛击,他恨不得把靳浩伦揍扁,再把他丢下江滨大桥。靳浩伦老爱逗游冠鸿,把人惹生气了又得腆着脸哄:

    “哎呀鸿哥我错了嘛,我肯定是不会让你摔的啦……”

    “请你吃烧烤好不好?别生气嘛。”

    “不然我唱首歌给你听啊,你想听谁的?”

    “听《青藏高原》,给我唱!”

    “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嗷嗷哦啊哦啊——”

    有关鸿要被靳浩伦唱得灵魂出窍,抬手捏住靳浩伦的两片嘴唇才得以让他闭嘴。

    初二年刚开学没一个月,就出了一件震惊全校、羞于启齿、又事关男生后半生幸福的大事。

    阿鲁巴运动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引领学生团结促进男生之间友谊的交流活动,然而稍有不慎,很容易就失了分寸。这事起因是初三年的某班,一群学长在玩阿鲁巴的时候,不慎把人给阿进了医院,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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