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花赶紧把小四拽开,“你这孩子,手腕子都肿了怎么也不吭声?”忙不迭的去外面找药水。
小四也被吓了一跳,谄媚的捧起三哥的手腕大口吹气:“吹吹就不疼了。”
一直没说话的宋爸爸严肃着脸问:“疼吗?”
宋时雨点点头。
“高兴?”
宋时雨点头,“赚钱高兴,手疼,不高兴。”
宋长河叹口气,把老三拉到怀里,拿过爱人递过来的药水给他揉胳膊:“你三天赚了你爸我一个半月的工资,这是你能耐。可是你手要疼一个礼拜以上,说不定以后还会落下毛病,你觉得值吗?”
“不会,我自己有数,最多疼一个礼拜。”宋时雨用小孩子没有的严谨态度说:“我在接单的时候就问过了,这个量我能够承受,没有自不量力。”
本来想说教两句的宋长河一顿,脸上的表情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我是说你还是个孩子,挣钱的事有你爹我,还用不着你操心!”真是气死他了。
“我要买录音机。”宋小三说。
“啥?”宋长河无语,这事不是早翻篇了吗?合着人家一惦记就是半年!当初他说给他每月存五块可没说假的,他就这么等不及了?
“三儿啊,录音机有那么好?家里不都有收音机了?”刘二花就不明白了,怎么就这么心心念念着它呀。
“不一样。”他说。
得,这位认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了。刘二花是服了他这三小子,这孩子上辈子到底是个啥人啊!
对于这笔钱的保管,刘二花坚持她来保管,对此宋小三持完全相反的意见。
“钱放妈你那里最多就是放着,可在我这里就可以钱生钱,您说是放我这儿还是您那?”宋小三一脸神秘的说。
“钱生钱?”刘二花都觉得他可能是挣了点儿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当这是老母鸡下蛋呢,还能给你下小的,想什么美事呢!”
“反正就放我这儿,您就别管了,只等着用录音机就行了。”宋时雨自信满满的说。
刘二花还要说什么,宋爸爸拍板就给小三,他自己挣的怎么保存怎么分配都由他自己说了算,还跟几个小的说以后都这样,谁挣了钱算谁的,他们不掺和。
这话一出,几个小的连连欢呼爸爸万岁。
不太懂这话啥意思的宋小四跟着瞎咋呼,宋时风野心勃勃的要挣大钱,宋小三真心感谢爸爸的支持与理解,他觉得自己的爸爸就是天下最好的爸爸。
刘二花听得翻白眼直翻,合着这是坏人都让她做了,他来当这个好人。
宋小三多周到的人啊,拍完爸爸的马屁就拿着钱给老妈:“妈妈,这五块是儿子孝敬您的。”
刘二花惊讶的看着他,乐了,也没要他的钱,拍了拍他的脑袋,“就你会哄我!我还差你那五块钱?”
一家人乐乐呵呵的过了一个充满喜悦的新年。
***
“领导,您怎么去买一个小孩儿的对联?这个咱们单位老徐小孟就能写,你何必自己掏这个钱?”车上,二十几岁司机不解的问。
“你不觉得那孩子很有意思?”三十几岁穿中山装的清俊男人笑着说。
“有意思?字写得不错?”他实在没看出来有意思在哪儿,刁滑倒是不少,精豆子似的还知道要订金呢。
“你还不如那孩子。”另一个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的男人笑他:“你当领导就是买个对联?领导怎么不买对面男人的?你忘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