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额上的字也掉了掉,早就看不清了,更不要说里面落得灰,倒也是如此,才让南荨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
仿佛与世隔绝。
“我考大学的时候,阿爷一直跟我说让我学农业或者畜牧,最差就是回到村里当村官还能带着大家一起致富,我嘴上应着,还是坚定地选了古建研究,”
南荨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想着也许能公费就把庙修好了呢,实在不行,我也会技术,可以自己弄。”
便宜又放心。
符焰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你都不知道是什么庙,倒是拜得挺勤进。”
南荨只嘿嘿笑,好像这样就能摆脱小时候的蠢萌。
南荨的家在村子的最外围,临着路边,寻常没什么人头走动。
这会儿却远远地看见门口站了几个人,旁边还有辆黑色的轿车。
走近了看清是村长还有其他的人,南荨打了声招呼:“阿爷,叔公们,你们在这干什么呢?”平白的这么热闹,真是奇怪。
村长脸色很难看,不知道因为什么气得嘴唇打颤,他刚想对南荨说什么,院子里传来了有东西被扔出来的声音。
南有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该来的总要来。
扔东西应该只是情绪使然,更大的动静来自一男一女的争吵。
“别拿孩子跟我说事,我早就想休了你了,我当初就说怎么看阿荨都不像我的种,你以为我南志勇傻好糊弄是不是?”
这是常年在外打工的南志勇,南荨以前叫他“爸爸”,他有时候会看着他,但那目光没有任何温度。
“我还不是为了留住你,我们自己的孩子我没保住,我那时候要是没孩子,你不是正好跟我离婚好跟那个狐狸精跑?”徐小娥嘶吼着。
“你来劲了是不是,我说了多少遍那是我老板家的侄女,我看上人家,人家也未必看得上我啊!”
“好啊,你这是承认了,你就是打上对方的主意了,亏我好死歹活地非要给你生个儿子,怕别人瞧不起我们,要不是为了这个儿子,我女儿也不会死!”徐小娥用手掌拍打着南志勇的胸口,喋喋不休,一股脑把不该说的话都吐了出来。
南志勇实在是厌恶极了这个泼妇,却是忽然间领悟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可怜的女儿!”
结合村长说的那些话,南志勇有了个可怕的想法,他用手指着徐小娥:“我就说你那个时候很不对劲,你你、你是不是在县医院生的是个女儿?”
徐小娥生孩子的时候南志勇不在家,他打工的地方提供宿舍但是宿舍里没有电话,加上南有金烦徐小娥整日跟个怨妇一样,就很久才通个电话,也是草草几句就要挂断。
南志勇看着徐小娥跟个恶魔一样,“你把我女儿卖了还是……弄死了?”
徐小娥头发扰乱,目光涣散,哈哈大笑了两声:“怎么,其实你心底里更喜欢女儿吗?可惜,晚了,我把她装进袋子里扔进医院的垃圾桶里了?”
南志勇在这个瞬间觉得浑身发凉,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更加恶心。
破罐子破摔一般,南志勇把徐小娥猛地推倒在地上,“跟你这种人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当年没有领证,我现在已经有合法的妻子了,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女人。”
“比你比那个女人都好一百倍,我们在市里有好几套大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