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是,纽约之战?”
托尼呻|吟了一声,抬起头靠着墙壁:“不要再讨论那件事了,求你们。”
维蒂希弯腰把他扶起来:“那事已经过去很久了,难道你一直都这样吗?”
“刚开始不严重,”托尼喘着气道,“但我总梦到,一直梦到……医生说我患了焦虑症,它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摆脱不了。”
他说着略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想不通?觉得我软弱?”
“没人这么想,”维蒂希将他扶到了公交站台的候车长椅上坐下,“事实上我曾经因为某件事而放任自己沉溺于酒精整整一年,要不是因为一个长辈找到我,我可能会死在酒吧里。”
“那件事一定很糟糕。”
维蒂希沉默了一瞬,才回答了他,语气却淡淡的:“对我来说……不亚于天塌了。”
托尼勉强的笑了一下:“听上去比纽约之战严重多了。”
“不,”维蒂希说,“很简单,只是一个人的死亡。”
托尼看着她半响,道:“可是你看上去不像是个酒鬼。”
“我戒酒了。”
托尼的嘴唇动了动,呢喃道:“但愿我有一天能‘戒掉’纽约之战。”
“你会的。”维蒂希拍了拍他的肩膀。
候车长椅正对着街道另一头的的圣诞橱窗,里面是五彩缤纷的小串灯和一棵装扮了一半的圣诞树,圣诞老人的帽子都还没有套上去,外窗台的宽沿上却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她低头对妮娜道:“你在这里陪着他休息一下,剩下的东西我去买。”
托尼撑着长椅靠背就要站起来,却被维蒂希按着他的肩膀又压了回去。
“我一会就回来,”维蒂希道,“稍等就好。”
她说完转身走向了街道尽头,她步子迈的很大,转瞬之间背影就迷蒙在了夜幕风雪之中。
可是没过几分钟又折了回来。
托尼惊讶的问:“这么快就买好了?”
维蒂希敷衍的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朝着托尼和妮娜晃了晃,然后分别往他们的手里一杵,什么话都没说又转身匆匆离开。
托尼和妮娜同时低头,同时发现自己手里多了一支棒棒糖。
五彩斑斓,绚丽缤纷,让人眼瞎。
托尼:“……”
他面无表情道:“她是不是焦虑症有什么误解?”
而妮娜没有理会他,慢慢拨开糖纸,把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半响之后才偏头,对他说:“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