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快递似的得心应手,她想了想,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好不容易才把那件制服从他身上“解除”下来,当然,菜刀也卷刃了。
可是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史蒂夫的菜刀。
先给腹部的伤口止血,他的伤口像是泡过水,血红皮肉翻卷,边缘却开始泛白,看上去异常骇人。
然后拿了一卷羊肠线穿针去缝合他额头的血口,她手起针落,沾血的羊肠线在手电筒泛白的冷光里缓缓升起,拉长,像是把那片虚幻的光切割出一道黑暗的豁隙,又落下,月钩形状的针穿透皮肤,牵引,缝合。
她的动作沉默,迅速且稳定。
不到一个小时,史蒂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都被她处理完毕,床下堆积了一堆染血的纱布。
而纱布边上,立着属于美国队长的星条旗盾牌……看上去战痕历历,残留着硝烟和鲜血,难以想象它和它的主人这几天都经历什么。
维蒂希觉得奇怪。
既然是托尼打给他的电话,那就应该是复仇者联盟的内部行动才对,可是为什么美国队长会身受重伤出现在自己的私人公寓里?
他的队友们呢?
这问题她暂时得不出什么答案,在焚烧了沾血的纱布,清理掉楼道里的血迹之后,维蒂希再回到屋子里不过半个小时,史蒂夫就醒了。
维蒂希抱着手臂站在床边,而史蒂夫费力睁开眼睛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声气微弱的重复了他昏迷前的话:“你该离开这……”
维蒂希蹲下身去,道:“你至少该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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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前。
“话说,我从来没有执行过目标距离这么近的任务。”鹰眼一边挑选出想要的箭矢装进箭囊里,道。
“我执行过,好几次,”娜塔莎调试了电击棒的电幅,头也不抬道,“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去给托尼做秘书,那时候复仇者联盟还没有成立。”
“那时候我还深受钯元素的困扰。”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不需要出外勤,因此依旧穿着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一手还端着杯红酒,他举起酒杯,“伙计们,我和布鲁斯等你们凯旋归来——我们会在屏幕前看着你们,记得带好通讯器。”
鹰眼没好气的道:“可把你们俩悠闲的!”
托尼的一本正经的摇头:“不行,这次的目标在居民区,钢铁侠和浩克的破坏面积太大了。”
克林特还要再说些什么,队长已经用那面著名的星盾指了指他,示意他该出发了。
车司机果然由他担任。
外表并不特殊的专用作战车辆开出复仇者大厦地下车库时克林特半真半假的抱怨:“我以为尼克至少给我们配个司机。”
“事实上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人了,玛利亚也是——这次的任务都是走神盾局的公开程序派下来的。”娜塔莎道。
“他总是神出鬼没,”史蒂夫插话,“生怕别人知道他在哪。”
“他是个间谍头子,”娜塔莎漫不经心的道,过了一会儿又补充,“别告诉他我这么说过。”
克林特“嗤”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