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的语气,笃定的回答,穗禾听了,到底是笑了。
“是的。”
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红衣黑袍的笠泽太子,穗禾停了下来。
周围是熟悉的灵力波动,看来这位笠泽夙夜的灵力又是进步了不少。
看着破风而来的长剑,穗禾嘴角勾了勾,轻羽扇出现在手中,灵力从掌心溢出,挡住了这一波的攻击。
来来回回便是已过百招,笠泽夙夜将嘴边的猩红擦去,看着穗禾,眼里带着佩服。
“百年不见,公主殿下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太子殿下的修为亦是如此,”穗禾嘴角轻轻的勾了勾,问道,“这伤,如何?”
“无妨。”
“那便好。”
“公主殿下还是叫在下夙夜吧,”笠泽太子说道,“龙鱼一族已灭族,太子殿下这四个字,夙夜当不起。”
若是往常,穗禾定会劝说一番的,想到她快要去九天参加天后荼姚寿宴之事,便点了点头。
现在才是真正的战场,小心谨慎些,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好,我叫你夙夜,你叫我穗禾便好。”
“还是叫你穗禾公主为好。”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穗禾也便没有计较了。
“不知今日夙夜让穗禾前来,有什么事?”灵力轻抚,面前出现了一套茶具,穗禾坐下,不急不缓的替对方倒了一杯茶水,“千年了,倒是第一次看到夙夜这般着急。”
夙夜倒是没有立刻回穗禾的话,而是看着眉宇已经张开,同千年前所见的一模一样,明艳大气,眉宇间有种岁月沉淀的气质。
穗禾看着一脸深思的夙夜,品了一口茶,笑着问道。
“怎么了?”
“当初那纸婚约,穗禾公主是故意的吗?”看着对方笑而不语,夙夜继续说道,“你就没有看上过润玉几分?”
“没有,”穗禾眉目清明,水润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混质,“确切说,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润玉。”
“这倒是让老夫好奇了,”夙夜说道,“润玉既然是公主殿下准备扶持做这天帝之人,为何没有考虑过丝毫?”
“当天帝的女人,就那般好吗?”穗禾眼中带着不解,看着夙夜,问道,“天帝同这翼渺洲的族长,有多大的区别?”
“没有吗?”
“对于我而言,”穗禾摩挲着手中的杯子,顿了顿,“本质上,没区别。”
“愿闻其详。”
“翼渺洲也好,天帝也好,都是统帅一方,”穗禾看着夙夜,神色清明,“这样的尊贵位置上的人,享有最高的权力,何尝,不是拥有最大的禁锢?”
“处于这个位置被万人仰慕,从来都不能行差踏错半步,你踏错的每一步,下面便是多了一堆的白骨人命;”
“至于喜怒哀乐,更是不能有的,要是有心人想针对你一二,摸清楚了你的秉性,到时侯只怕是万劫不复,不知道多少无辜之人为此丧命,家破人亡了。”
“这天帝和翼渺洲的位置在穗禾公主眼中就这般的不堪?”
“不是不堪,”穗禾看着夙夜,摇了摇头,认真的说到,“是太重。”
“在其位谋其事,是本份!”穗禾认真的说道,“而在其位不谋其事,是失德!”
想到这里,穗禾不禁想到了锦觅。
穗禾恨锦觅,时至今日想起来,虽然境界已经变了许多,却不能说不恨。
锦觅出生好,有人宠着,在这点上,穗禾从未嫉妒过,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