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给雀灵吃了吧,”润玉依旧记得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都半个月了,一滴米粒都没有。”
眼前那个女子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戳了他几下,眼里是说不出的嫌弃,却还没有扔了它。
“不行,”润玉听见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欣喜,水润眸中那明亮的光似乎要灼伤他的心,“这里还是有活物,身上没有魔气,说明这里并不是攻无不克的。”
“雀灵,此地定是没有目前我们所想的那般难以攻打的,传令鸟族,让大家坚持下去,”润玉听到对方言之凿凿的说,“既能找到这水蛇,我们翼渺洲的鸟族定是也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
“诺。”
一直等到了那一战结束,润玉就这样被用一瓢清水养在了这穗禾公主的营帐,每日里,那个披着战袍的穗禾公主便会给他投喂一些馒头之类的,偶有闲暇的时候,也会心血来潮的给他输送一些灵力。
那样的日子似乎持续了很久,大概有着半年的时间。
润玉记得那最后是在这株紫色的丁香花树下,穗禾将他带了回来,一直以为他是一只长的丑陋的蛇类,设置了一个聚灵阵,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魔气第一次入体,润玉伤的极深,幸而这翼渺洲的草木灵气浓厚,有着滋养的功效。
几乎是每隔几日,润玉都能听见穗禾叨叨絮絮的说着族中之事,完全将他忘记了。
润玉想到了这里,突然觉得嘴角有几分说不出的苦涩。
那日他是被惊醒的,耳边是穗禾的声音,长剑划破空气,带着凌厉,润玉依旧记得那个在丁香花树下练剑的穗禾——招招简练却又凌厉,带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红色的落霞锦纱裙随风舞动,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情,朝阳从海面升起,金色的阳光之下,那张明艳的脸庞上有着点点的汗珠,润玉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觉得全身血液流动的不正常,清风带着穗禾的喘气声,不小心猛的一甩尾巴,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润玉脑袋一片空白,只好闭着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双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抓起了他的原身,润玉不敢看着来人,只能盯着那红色的落霞锦纱裙。
“那日战场之上,虽是我想办法稳住了军心,才有了那一战的险胜,但到底是借着你的名头,”润玉听见穗禾说道,“既然身上魔气已除,你也该回到你主人身边了,我也算是了断了这段因果了。”
穗禾将他放到翼渺洲下面的水里的时候,润玉下意识的轻轻的咬住了穗禾的手。
“都说蛇类本淫,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也如此啊,”润玉听见穗禾戏谑道,“我可是这翼渺洲的公主,你还是不要想了。”
“长的这么丑,脑袋还不灵光,”润玉感觉到对方的叹气,抽回手,戳了戳他的头,说道,“若是将来修炼成了人形,还是多多关注你的容貌,这世间可是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一副好的容貌的。”
润玉想要说什么,却看见对方径直起身,拿起插在泥土之中的长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对于穗禾而言,他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入不了眼的庶子润玉,又或者说是曾经她偶然碰到的,长相丑陋,却又想要肖想翼渺洲公主的蛇类罢了。
想到这里,润玉不禁笑了笑,说到底,不过是那时年幼,生出了,润玉看着手中的酒,顿了顿,才把思绪接上,不过是年少血气方刚,独自一人,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