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上的棋艺,自是极好的。”
润玉能感到穗禾眼里的丝丝的兴味都退去了,眼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看一个木头一样看着彦佑。
这样的眼神?
润玉看着穗禾,心下带着几分思索。
空气之中突然而来的沉默,让彦佑有几分尴尬,假装咳嗽了几声,才说道。
”这是我在凡间采的花,”穗禾看着对方送来的花,听见对方如同前世那般说道,“送给你。”
轻轻的瞥了彦佑一眼,礼貌的笑了笑,穗禾接过彦佑的花。
“这天界已经好几千年没有花了,”穗禾轻轻的闻着这花香,熟悉的香味,垂下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深思,“彦佑君,有心了。”
“穗禾初来天界,人生地不熟,只怕到时,倒是要劳烦彦佑君了,”穗禾看着彦佑,指尖灵力微动,一个青色的盒子出现在手中,放到了棋盘之上,彦佑君的对面,轻轻的笑道,“礼尚往来,彦佑君可莫要推辞。”
水灵之力扑面而来,是水灵珠。
润玉看着彦佑一脸的诧异与惊喜,心下却是摇了摇头,只怕他这个义弟是被穗禾给迷晕了。
水灵珠虽然不止一颗,但是千年才能凝聚一颗,里面含有上千年的水之灵力。
这份礼,太重了。
若非别有用心,又为何这般无端的献殷勤?
润玉看着穗禾,墨色的瞳孔里越来越严肃。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彦佑欢喜的收下了这水灵珠,却是看着穗禾,不禁来了这样一句,穗禾听闻,嘴角轻轻的勾了勾,心下却毫无波动。
果然,心已经这般的冷了吗?
彦佑还准备再说什么,却收到了水神的传音灵鹤,恋恋不舍的起身向穗禾告辞。
“听了这么久的墙角,还不出来吗?”润玉看见穗禾不急不缓的说道,以为说的是自己,却看见旁边一袭纱裙的祈珧仙子走了出来,原本踏出的半步慢慢的收了回来,润玉看见穗禾拿起原本彦佑一方的棋子,看着棋盘一会,不急不缓的落子,“祈珧仙子?”
“你我并不熟悉,为何穗禾族长会独自相邀?”
“素闻祈珧仙子聪慧,倒也来文穗禾这个问题?”穗禾都没有抬眼看祈珧仙子一眼,只是盯着棋盘,不急不缓的落子,“仙子心下不是早就明白了?”
“哼,”祈珧仙子看着眼前这个翼渺洲的族长,冷笑了一声,“好一个荼姚的鹰犬!”
穗禾听闻,却是笑了笑。
“仙子这倒是说错了,”穗禾落下最后一子,不急不缓的走到了祈珧仙子面前,眉宇间是润玉熟悉的高傲和很少见到的盛气凌人,“天后娘娘出自翼渺洲,作为一族之长,本座自然是护着的。”
“这些,还需要天后娘娘来示下吗?”穗禾浅笑着,一步一步的逼向祈珧仙子,“听说兄上前些日子北征魔族,到底是有些情况不妙,陛下为此在七政殿倒是发了好几次火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
“曲线救国虽好,只可惜天后娘娘素来眼里容不得沙子,本座既然来了天界,自是要护短的,”穗禾收起脸上的笑意,想到当初祈珧仙子族人同魔族勾结,翼渺洲出战的鸟族伤亡惨重,心下不禁怀疑这祈珧仙子当初是不是故意让她看到她同天帝的这一幕的,就是为了后来倒打一耙,才有了穷其祸乱之事,穗禾心下有着杀意,只是脸上却是看不出丝毫,语气依旧温柔却是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