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脚步声,黑衣长袍的人嘴角勾了勾,慢慢的转过身,看着润玉,眼里带着几分嘲讽。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庞,一个是温润如玉的白衣润玉,一个邪魅诡异的黑衣润玉。
“你来了?”黑衣润玉眼角带着丝丝的邪气,看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另一半,嘴角带着浅浅的嘲讽,“怎么,你的觅儿又让你不快了?”
白衣润玉看着眼前人,眼里带着怒意。
“你就是我,我也是你,你我本是一体,”黑衣润玉走近白衣润玉,慢悠悠的说道,“我的心情,你能感受得到;你的心思,我亦能猜出来。”
“看来,这束神之阵,依旧不能让你安分几分。”
眼前人化作了一股黑色的烟雾,慢慢的出现在了润玉的背后,黑衣润玉出现在了白衣润玉的身后。
“究竟是谁不安分呢?”黑衣润玉眼里带着嘲讽,看着眼前的自己,“我不过是你那不安分心所化的执念罢了。”
“若非看到凡尘之中,穗禾为了旭凤杀了那个那般疼爱她的父亲,旭凤眼里却依旧没有你心上人丝毫,穗禾却依旧为了旭凤肝脑涂地。那时你心下恨与怨都到了顶峰。”黑衣润玉看着白衣润玉眼里带着怜悯,“可惜,从头到尾,这不过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一场单恋。”
“执念太深,以至于生出了我。裂身之术,不啻于分神之痛,可你却动手了,毫不犹豫,”黑衣润玉看着放在身侧紧紧握着手的润玉,眼前人的感受黑衣润玉亦是感同身受,“可即便是用了裂身之术,在红尘劫结束之后,你却依旧心有不甘,打断了穗禾同旭凤的谈话,说了一声穗禾公主安好。”
“闭嘴!”
“就算我不说,你能骗得了自己的心吗?”黑衣润玉走到了白衣润玉的面前,指尖是黑色的灵力缠绕,修长的手指之上出现了一颗蓝色的跳动的晶莹心脏,语气里满是叹息,“润玉,你那半颗心,在这里啊......”
“你找死!”
白衣润玉伸出手,掐住了黑衣润玉的脖子。
“你我本是一体,我是你求而不的执念,”可是黑衣润玉却丝毫都没有反抗,只是看着眼前人,眼里是说不出的怜悯,“为了穗禾这个执念,不禁将自己硬生生的撕裂成了两半,将另一半的自己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璇玑宫。”
“润玉,从来,你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心,”黑衣润玉看着白衣润玉,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白衣润玉的脸,“如今,竟要气恼的连自己都要杀死吗?”
“到底是我这藏在暗处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可悲呢?”黑衣润玉眉宇间具是邪气,可是眸中却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还是你这个风光霁月,残缺不全的夜神润玉比较可悲?”
润玉躺在床上,墨绿的煞气同白色的水灵之力互相的交错,四周都是带着煞气与凶狠的风刃,十丈之内,无人靠近。
太巳真人带着一堆忠于润玉之人守着璇玑宫,旷露看着璇玑宫寝殿之中的情形,心下焦急的厉害。
陛下,这是入魔的征兆啊!
“你又来了?”白衣润玉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狼狈的黑衣润玉,眼里带着心疼,“即便是没有那半颗心,你依旧会感到心疼吗?”
天帝润玉看着眼前的自己,满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上神之誓的反噬,你到底还是为了穗禾担着,”黑衣润玉叹了叹气,缓缓的蹲下身子,黑色的灵力在指尖缠绕,将灵力送入白衣润玉的身体,“既然放不开,又何必那般压抑着自己,那般来逼迫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