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之事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丐帮将白世镜一脉逐出了门派,帮主乔峰与六扇门达成协议,以不违背侠义之道为前提欠朝廷三个承诺,以此来换取门派安宁。至于大理段氏,朝廷自然已派人去围剿,相信不日后就有消息。
吴裙打开窗户,趴在窗边看着外面。慕容复平日里很忙碌,只有在傍晚时才会过来。两人有时会说上些话,更多的时候却是各做各的事。
这几日连夜的雨,今日天气隐约放晴些。湖面上波光粼粼地,远远地散去。吴裙心中忽然来了些兴致。
她回头看了眼,见青年还在低头看着书,便也未多问。只兀自推开门出去。
她原是旱鸭子,但在参合庄五年,水性倒也不错。褪下外衫,轻轻没入水中。女孩离开时,慕容复手中的笔顿了顿,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池塘用五行阵法与外界隔开,吴裙自是不寄希望于能游出去。于是便泡在水中微眯着眼晒太阳。她只着了白色里衣,发丝被水打湿披散在肩上。乌发雪肤,眉眼散漫地动人。这庄子里只有两人,吴裙拨弄着水花,有些无趣。
慕容复看了眼收回目光来,专心看着手中的书,直到鸽子扑腾落在手边。那鸽子是训练了多年的,自是对慕容复身上气味熟悉。
吴裙见他拿走那腿上纸条,便吹了声口哨,唤鸽子过来。
纸条是她写的,上面却一句话也没有。她无聊的很,便去撩拨他。
慕容复指尖停顿,便见那姑娘又潜入了水底。这些日子荷花也开了些,吴裙自底下拔了朵抱出来。
荷叶翠绿,之上略带薄粉。
慕容复本是不喜欢这种过于柔软的颜色,可今日看到时目光却顿了顿。
吴裙见他看过来,微微笑了笑,露出唇畔浅浅地梨涡。吴裙有一双极美的眼睛,慕容复一直都知道,可当她那样看着他时,他心下还是升起了丝莫名的情绪。
那页书在那儿停了很久。
吴裙无事可干,便捧着荷花靠在岸边看他。直到男人微微错开眼,才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听得一声叹息。
微冷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一件厚些的衫子自头上披下。吴裙拢了拢衣襟,自水中被人抱起。
那怀抱再熟悉不过,以往每一次,吴裙练功受伤,他都是这样抱着她回去的。她丢了手中荷花,弯着眼睛去环他脖子。
“师父不是在看书吗?”分明是她故意撩拨,这会却又这样问。
慕容复低头看着她冷的发抖,乌发划过雪白的面容,却仍旧倔强的笑着。微微叹了口气:“阿裙。” 他声音淡淡让气氛略有些僵硬,吴裙长睫微抬,似是安静温柔。
慕容复看了她许久,才慢慢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怨一个人,便笑得越是灿烂。”
青年目光清透,吴裙身子僵了僵,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她笑着时掌心已划了几道红痕,看着有些刺目。
“可我如今除了讨好你,还能做什么呢?”她终于说出了心底话。
自被囚禁以来,她没有一刻不在恐慌中。她害怕他将她永远关在这儿,害怕他废了她的武功。当一个人无法捍卫时,她能够做的便只有讨好。她勉强使自己放松下来,开始回忆过去,以期待他的心软。
却不想这些慕容复都看着眼里。
青年的手放在她腰间,指节修长,有些冷意,吴裙任由他慢慢收紧。她太纤弱,在指节发白时慕容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