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说“包养”谈不上,说“恋爱”更是没影的事情。
苏纪时只恨自己,恨自己怎么没有多关心妹妹一些?若是在母亲生病时,她能知道消息、她能出一份力,她那看似温柔实则倔强的妹妹,是不是就不用忍受这样的羞辱?
……苏堇青本可以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未来,但这一切,都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毁了。
……她本可以,不做“苏瑾”的。
挂断电话,苏纪时宛如困兽,在屋子里一圈圈的走着。
昨日她还嫌这套公寓太大,一个人住空荡荡的;而现在,当她知道这套公寓是穆休伦用来“金屋藏娇”的房产,她的怒气就足够撑破这套房子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夕阳渐渐落下地平线。
苏纪时没有开灯,唯有月光从窗外漫入,在地上投映出一片银白色的小小月池。
她木然地坐在沙发中,半张脸藏于黑暗,而另外一半则留在月光之下。
就在这时,扔在地毯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苏纪时低头一看,来电人居然又是方解。
“干什么?”她接起电话,冷冰冰问。
方解干咳两声,小心道:“苏、苏姐,刚刚穆先生的秘书打来电话,想约明晚见面。您看……”他咬牙说,“……要不然我推了?”
“不用推。”
半晌,苏纪时给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她赤着脚,踩着月光,穿过空旷硕大的客厅,停在了书房之前。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女孩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她犹如一只在黑夜中捕食的野生动物,准确地拉开书柜门,从角落里拎出一只沉重的双肩背包。
足有十几斤重的双肩背包重重砸在地上,噪音却被地毯完全吸走。
女孩侧过颈子,用肩膀与耳朵夹住手机,腾出两只手从双肩背包里掏出了她珍爱的宝贝——一只小巧的、布满风霜的、却被擦得闪闪发亮的地质锤。
“明天几点?我会准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