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孙小语目光警告之后,他表情一乖,“宝贝儿,这段涉及到我那位瓷娃娃表哥的个人隐私,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或者捂上耳朵”
孙小语难得没跟他计较,拿出降噪耳机戴上,开到最大降噪级别,播放音乐听了起来。
沈骄转向时药,“其实这件事算是对当年我的说法的一个澄清是我搞错了,我当初告诉你他自杀过,但事实上是我误会或者说,是我被骗了。”
时药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能也听说过,他的病虽然是遗传,但其实在最开始并不重,甚至可以说程度很轻只要能保持有效干预治疗,他早在中学之前就该像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样正常生活和社交。”沈骄叹气,“我当初听到的版本是,他父亲,也就是我的姑父在26岁那年去世,又由于家人倏忽致使他的病情恶化,甚至自杀,在后来换了环境仍旧愈发不善后,不得不出国隔绝性治疗了八年。”
“”时药本能地攥紧了手指尖,这些年她断断续续从母亲关慧那里听过这些事情了,但此时再一听,仍旧有些克制不住地心疼。
但紧跟着,她的思绪一滞,“你刚刚说被骗”
“直到两年前我父亲喝醉以后不小心提起,我才知道这不是事实。”沈骄目光一沉,脸色也有些难看,“真正的事实是,当年我的姑父戚桥病情极重,趁家里护工没注意的时候,他把戚辰带回到房间里面锁了起来,然后把自己和戚辰的手腕割了。”
“”
时药的瞳孔猛地一缩,手里的咖啡杯倾倒在桌上,剩的咖啡哗地一下洒了出来。
恍惚里,她若有所觉地抬眼,正看见楼梯口走上来的、还穿着病号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