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宴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她就赶紧打圆场：“说什么呢？现在好好的，讲那么远的事情做什么？”
“童童啊，你不要误会，你向铭哥平时说话就这样，平地都能砸出个坑，但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童宴忙说：“我知道阿姨……我知道哥哥是为我考虑，他觉得我太小，不想拉上我拿这些事做文章。”
林悦华愣了愣，童宴是早就觉得自己毛衣搭睡裤不伦不类，在长辈面前失了礼，因而有些窘迫：“但虽然就是些八卦的消息，我觉得完全不管也不太好，毕竟有人造谣就有人传谣，那个……那个照片……”
说着，他又看了眼共享屏上那张被突出放大的图，他穿着卓向铭的外套，还歪歪扭扭，被卓向铭抱在怀里，两个手环着卓向铭的脖子，这时候摆在这里，暧昧马上要溢出屏幕，当时的他为什么没注意到？
童宴脸更烧，磕磕绊绊道：“如果能管用的话，我觉得没有什么，之后我会对我爸爸和哥哥解释的，嗯……其他人怎么想没关系，对我没什么影响。”
“而且大家也不一定就会认出我，这种照片就是看个新奇，脸长什么样转头就忘了。”
他顾自发窘，没注意到林悦华和卓向铭的一个对视。
“后面的事我来安排，您那边看着配合一下就行。”
卓向铭三言两语跟林悦华结束了通话，随着工学椅转动，面对面把童宴拉近，直到挨着膝盖才停，然后，他拿手背碰了碰童宴的脸。
“！”童宴缩缩脖子，像只炸毛的猫，“干、干嘛……”
“你脸红了。”卓向铭说。
童宴否认：“没有！”
“嗯？”卓向铭收到中途的手再次伸了过去，这回碰童宴侧脸的是掌心，“那为什么这么红？还很烫。”
童宴梗着脖子说：“只有一点。”
卓向铭道：“很红。”
他重读了“很”字。
童宴张了张嘴，试图辩解，但只是徒劳。
卓向铭神情一如既往的没有波澜，说话时，上身下意识稍稍前倾，眼睛也很认真地看着他，看上去不像戏弄。
而放在童宴脸上的那只手也没拿开，手指末梢插进发根，手背上搭着几缕童宴的头发。
已经九点多了，这个让人手忙脚乱的早晨即将走到尾声，视讯电话结束后，落地窗就恢复成透明状态，晨光倾洒进来，带着温度照亮了卓向铭办公的这一角。
尘埃在光路里无序漂浮，两个人凑的近，卓向铭坐的工学椅调整得跟他身高适应，所以就算是一坐一站，童宴也才堪堪可以跟卓向铭平视。
他的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看着童宴的那双眼睛因为眉骨高而显得愈发深邃迷人，与挺拔的鼻梁和漂亮的唇线一同构造出一张英俊而严肃的面孔，禁欲和家居服自然而然的温柔在卓向铭身上和谐存在，而他们又离得那么近——
这简直是犯规。
童宴退后两步，救出了脸，手腕还在卓向铭的另一只手里。
栀子花和雪松的气味不知何时充盈在这一角，它们在短暂的碰撞后融合，显得熟悉又亲密，不像当事人那样无措——他在卓向铭这里待得□□心，连出卧室门前要找个隔离贴的习惯都丢了。
卓向铭也移开了眼神，但没有直接松手，而是把童宴的手腕轻轻放回他身侧：“抱歉。”
童宴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