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琰“站礼堂台子上能把我心脏跳出来,你还问我子皓会拉小提琴去问他问他”
白萍上上下下打量程琰,好像第一天认识他“子皓,叫多亲。我怎么不知道他会拉小提琴”
程琰让白萍看得羞愤不已,好在白萍立刻跑去问和他一座之隔的青年。
宁子皓神色淡淡的“早不拉了。手生,临时练习元旦赶不上。”
白萍失望而归。
程琰记得自己第一次去宁子皓家,他还说要给自己拉琴听,结果现在又借口手生推脱,他蹭过去问“你不想拉琴吗”
宁子皓手抚上少年头顶“你想听”
程琰点头。
宁子皓微不可查叹息一声“这个月放假吧。”
程琰激动点头。
奇怪得是,放了假宁子皓并没有带着程琰去自己家,而是去了自己以前学琴的琴房。
青年沐浴在落地窗前的阳光里,他的发丝染上金边,眼睛好像碎星散落的黑色夜空,白暂修长的手指眷恋地从琴头开始往下抚摸,指腹轻轻把弦按压在指板上再松开,玉白的手指往下一直划到琴桥,再缓缓抚摸过音孔。
青年眼睫轻垂,好像是在和一个故人缓缓诉说旧情。
在程琰的期盼目光中,青年终于将琴放在肩上,头靠着腮托,闭上眼睛,另一手拿起琴弓。
刺耳尖锐的声响划破这宁谧的空间,宁子皓垂着眼睛把琴放下,颤抖着嘴唇“我、做不到。”
程琰回想起第一次去青年家中,自己被青年捂上耳朵时深沉的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
宁子皓衣服一紧,发现少年扯着自己的衣角,黑宝石眼睛里满是担忧“没关系的,我们走吧。”
程琰突然被青年拥在怀里,对方把下巴放在他头顶上,轻轻摩挲,自己便张开双臂回抱过去。
宁子皓在少年看不见的地方,亲吻了一下他的发旋,声音很快平复下来“我们走吧。”
这次的事情像是一场插曲,无声无息又淹没在紧张的学习生活里。转眼间到了寒假,程琰接到电话,里面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宝贝,司机陈叔在接你的路上了,回大宅子过年吧。”
程琰愣了一下,旋即意识到这是原身妈妈,她只在中秋节来过一次,所以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好呀妈妈。”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原身爸爸。
程琰下了机场直接上车,黑色轿车最后稳稳停在一座三进四合院前。
程琰对系统说“这儿是帝都没错吧。” 自己好像来的时候路过了故宫,故宫旁边的四合院
程琰“有钱,就是任性。”
送他来的司机扣了扣红漆剥落大门上的铜黄圆环,立刻有佣人开门。程琰踏雪走过雕着清松仙鹤的影壁,只见一顶棺材放在院中。
他刚踏进垂花门,香气满怀,一个穿貂皮大衣保养很好的女人搂住了他。
程琰刚被松开,气还没喘匀,女人拉着他的手“走,先去给叔叔拜年。”
程琰对系统说“难道不应该让我先去见见爸爸”
系统“你阿爸不在这儿呢,乖”
程琰被系统的波浪号引得一阵恶寒,脚已经踏进最里面一进院落,梅树慵懒美人一样斜倚,几点红色被白皑皑的雪光反衬得更夺人眼目。
进门,穿着唐装的男人,看向程琰的眼神异常和蔼,拽过程琰的手问道“过年好啊,这次考试成绩怎么样”
程琰悲痛地对系统说“我没有这种开门见山问成绩的叔叔,我父亲根本没有兄弟。”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