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琰眨眨眼睛，他哪儿来的家教但反应飞快，说“放心吧老师，我只会跟着他好好学，绝对不捣乱。”
班主任端起白瓷茶缸喝水“我和门卫打好招呼了，不用假条。回去吧。”
程琰赶紧扭头走人。
“回来”班主任威仪的声音又起。
程琰手心冒汗，几乎直着身子转回来。
班主任放下茶杯，看了他一眼，差点儿没把程琰魂儿吓出来。
“把这沓新卷子拿走发下去，刚才白萍忘了拿了。”
程琰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回去赶紧收拾书包，生怕再有不测。
程琰跟着宁子皓去推车，路上一个人没有，两个人小指勾着一前一后走在石子甬道上，月桂花一树接一树打起骨朵，在寒冷空气中散发出几不可闻的冷香。
程琰好奇“你是怎么说给老师的”
宁子皓站住脚，侧身道“你不亲我不告诉你。”
程琰踮脚在青年凉凉的脸颊上触碰了一下，谁知宁子皓说“我说只让你亲一口了吗”
程琰鼓起嘴“你怎么这么坏”
宁子皓没有再为难他“剩下的回去补上。”
两人回来，程琰问道“那剩多少下啊”
宁子皓皱了皱眉头“我这么爱你，打五折好了，再亲五万下。”
程琰忍无可忍。伸脚踩在宁子皓足背上“大坏蛋”
程琰根本没用力，青年笑道“我只对你坏。”
程琰掰着手指算了算五万下要亲多长时间，算完抬头说“我每天早晚亲你一下，再亲上80年还不到3万下，你是何居心”
宁子皓没有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接吻特别多的运动，他说“假一赔十，既然程同学这么不情愿，肯定只是假亲我，那我赔你五十万下好了。”
程琰问系统“假一赔十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记得不是”
系统正在斗地主“滚滚滚，别耽误我出王炸，小心我举起火把烧死你。”
两个人再闹下去，晚上也学不了习了，宁子皓坐下给程琰讲题。
程琰咬着笔尖“我这样真不耽误你学习进度吗”
宁子皓纠正了他这个坏习惯，攥着少年的手把笔拿开“给别人讲解可以让我理解更透彻。我不给你讲题，难道给别人讲”
他为了照顾少年的自尊心，就不说高中内容他早吃透了，最近已经闲极无聊想尝试一下高数。
程琰摇头“才不要。”
宁子皓的声音很是温润，好像是泉水洗刷过人的耳朵。他发现少年脑子不笨，讲解以后还能举一反三，但一讲到高一的内容好像完全没有记忆。
讲了大半个晚上，程琰见他没有反应，弱弱试探“我是不是要再积极一点儿回答你的问题”
宁子皓皱眉“你高一干什么去了忙着看帅哥”
程琰“你污蔑我”
宁子皓“看你反应这么大，肯定是了。不过你身边肯定没人有你老公我帅，你肯定是哪天做了一个梦，看见了我从此难以自持，白天想，晚上想，才没那个精力去学习对不对”
程琰气鼓鼓“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好自恋”
宁子皓眨眨眼睛“世界上最好的人都喜欢我，我为什么还不能自恋一下”
程琰被撩得丢盔卸甲，捂脸扭过头去。
宁子皓知道他要写字帖，把手中焐热的钢笔递过去，问道“你在梦里见过我吗”
程琰还没缓过神，声音尖端发颤“梦什么的，醒过来全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