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弟弟争口头之利。
宁子皓重新闭上眼睛,淡淡道“带着你那张得意的笑脸从我面前滚开。”
宁玉比他大十岁,两个人巨大的年龄差让他们从小就没有共同语言,不仅不亲密,关系还特别僵,宁子皓根本没有和程琰提及过这个哥哥。
宁玉忍不住掏出一支烟,含在嘴里“你是不打算回去了”
宁子皓兀自说话“我这个人特别卑鄙,当初根本没有为他想过。”
“你第一次在家里大发脾气,说你喜欢做生意,要辞去体制内工作,不想再做老爷子的提线木偶。结果他气得心脏病犯了厥过去。我害怕了,从那开始,他说什么我干什么,不让我拉小提琴,我竟然乖乖听话。”而宁子皓现在,已经成为蜚声中外的小提琴家。
宁玉劝道“都过来了”
宁子皓“是吗上次不还说真想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宁玉皱眉“子皓,你别这样,他是咱们爸爸。”
宁子皓笑了,但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你不和我一样把他气得半死,在这儿充什么孝子”
宁玉默然无语,宁子皓凄凉一笑,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我知道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能瞒一年算一年,和我半夜偷听德彪西的音乐一样。”
宁玉手夹下烟,说“老爷子是没病装病,可惜那时候谁都不知道。”
宁子皓前言不搭后语“他没死,我一定要找到他。”
宁玉直起身子,转身走人,扬手道“别自欺欺人了,你好自为之吧。”
宁子皓打开黑漆琴盒,德尔德拉的纪念曲从这把名贵的小提琴上流泻而出,在他爱上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少年的十四年纪念日拉响。
宁玉听到琴声,转身回头,眼光复杂。
那个少年永远保持着年轻的容貌,他造就了宁子皓,他的死亡帮宁子皓破除了心魔;他同时也毁灭了宁子皓,让宁子皓的时间跟着那个少年一起停留在过去。
一阵风掠过,墓碑前的紫蓝色的风信子柔嫩花瓣颤抖,似乎在应和着哀鸣的小提琴。
风信子的花语是永远的怀念。
“陈老师,醒醒”一个轻柔的女声唤到。
程琰感到有人轻推自己的背,头从枕着的胳膊上抬起,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