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琰冥思苦想,片刻后摇头“我忘了,什么生日愿望”
宁子皓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你说要听我拉小提琴。”
程琰搜肠刮肚,从记忆旮旯里找到了这么回事。
宁子皓从他手中接过琴,架在肩上,阳光为他的发丝渡上一层金边。
程琰望着这个男人,他们将会度过一生一世,直到两个人耳鬓厮磨共同到都把牙齿掉光,墓碑上两个人的名字烫金并列,彼此再也分不开。
但他却必须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离开这个世界,程琰想到这里,伤感得不像话。
系统“这些世界都是虚拟的,任务对象是同一个人,你完成所有任务以后,会见到他的。”
程琰“真的”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系统“骗你是小狗。”
程琰笑得春光明媚,安心听宁子皓的演奏。
据说他男人为他写的曲子赞誉很高,足以载入史册。虽然他欣赏水平不够,现在只是感觉好听暖心,但他会用一生的时间,去读懂每一个音符里的爱意。
结过婚,两个人做头等舱回国。
程琰犯困,宁子皓拒绝了空姐的小毯子,拿出自带的蓝色小毯子,把青年裹得严严实实。
程琰靠着他的肩膀,问道“那道士没说我哪年回来,你每年都回去找我”
男人点头,伸手把他脖颈处的毯子掖好。
程琰问“那你怎么找我”
宁子皓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用自己的脸颊摩挲青年的发顶“和他吃顿饭,买点儿东西,他带着我招魂。剩下的时间,在整个校园里面找你。过去这几年,我第二天在礼堂拉个琴直接走。”
程琰突然想起两人重逢时,男人手戴黑玉珠,皱眉问“那些东西放在身上不伤身体吗”
男人用手指梳理程琰的头发,说“都处理掉了。”
程琰安心了,陷入梦境。
年关将近,两个人携手贴对联窗花,挂年画和灯笼。宁子皓不再执拗于让房子和以前过分相同,在院子里亲手种植了山茶和腊梅,还有鹿角海棠,两个人一起把他们的家装点得温馨无比。
男人结婚后内心得到前所未有的安抚,也不再固执要求程琰必须处在自己视线范围内。
大年三十,宁子皓擀饺子皮包饺子,程琰洗了手跑过去“我要帮忙”
男人穿着小碎花围裙,但完全不损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帅气,用手蹭了程琰一鼻子面粉,说“看电视去吧,很快就好。”
程琰“我才不去。”他擦掉鼻子上的面粉,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宁子皓旁边。
他男人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连擀饺子皮都是一次擀俩两手手指各自转皮,掌心推擀杖,擀好一甩,印度飞饼一样。
程琰看了一会儿,艳羡得不得了,手痒难耐,拿过一个小擀杖。
他没法一次擀俩,难道不能和小孩子擀橡皮泥一样,推出来一个
理想越丰满现实越骨干,程琰擀完一圈,自觉太厚,再擀一圈,直接把面擀透了。
程琰问“这该怎么办”
宁子皓“团成团,再用掌心压扁,然后再擀。”
程琰把面皮团成团,觉得这真像是玩橡皮泥,也不管饺子皮不饺子皮了,捏扁揉圆,兴冲冲找了把美工刀,切出眼睛和长耳朵还有短尾巴,装上后,活脱脱一个雪白的小兔子。
男人一向放任他任何孩子气的举动,拿起一旁的胡萝卜,切出甚至没有半个指甲盖大的红色小圆片,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