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琰早早答应,后来却盘问那么多,梁济恒觉得青年一开始说合作愉快肯定是要让自己放松警惕,好找出漏洞。不过他现在应该通过了青年的初步考验
程琰突然想起什么,侧头看他“你对我们突然结婚有什么说辞吗”
梁济恒“一切尊重你的意愿。”
“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但不接受的人大把大把在,更别提我们家庭特殊,长辈殷殷期盼咱们传宗接代。所以我们苦于世俗压力,多年地下恋,保密工作做得密不透风,打算一辈子这样下去。但我得了急性白血病,你再也忍不住,说什么要在我弥留之际和我真正在一起。这剧本行不行”程琰张嘴就来,这时候铺垫好,到时候好给男人展示一下他作为老司机的高超车技。
程琰狡黠的眼睛望过来,梁济恒没想到青年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若有若无扬起唇角,说“很好,面子上过得去。”
程琰不复刚才步步紧逼的诘问,得意扬起下巴“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主意。”
梁济恒薄唇轻启“还要继续叫我梁先生”
程琰面皮浮上一层红晕。落在男人眼里,以为他害羞,内心好像有小猫爪子在挠。
程琰“济恒。”不,他脸红只是因为感到先生这两个字在床上别样带感。
天色完全暗下来,助理布菜完毕,程琰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拿勺子,开心地舀起一个鱼丸子,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
男人的助理太给力,来回时间贼短,保温饭桶刚开盖,还在往外冒热气。程琰不慎烫到,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吹气。
梁济恒只看了一眼,好像被灼伤一样转过头去。
晚上,梁济恒睡在病床另一张床上,翻了个身朝向程琰。月光给另一个床上的美人盖上一层银纱,青年的脸白得出尘,眼睫垂下,好似精灵一般。
男人原以为这会是和以前一样的不眠之夜,但却在青年悠长的呼吸声中,一觉睡到天亮。
程琰化疗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幸好户口本是他自己收着,助理跑腿取来。
出院后,程琰和梁济恒直奔民政局。
程琰指腹按了一下红泥,在申请结婚声明登记书上按下了自己的指纹。
梁济恒在旁边也按下自己的拇指指纹,两个指纹好像两个并头的燕子的圆脑袋,一个大一点儿,另一个稍微小一点儿,男人感觉这比家里挂的名画还要好看。
俩人还要照相,男人坐在板凳上,刀削斧琢的俊脸一直板着,手心全是汗。
摄影师打好灯光,说“先生别紧张,笑一笑您笑太僵硬了,再自然点儿”
程琰小指勾了勾男人的食指,说“万一这张照片跟你一辈子呢你不笑得好看点儿我可不依。”
梁济恒只当他在开玩笑,但心里不由自主涌出甜冽的甘泉,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闻的弧度。
咔嚓一声,俩人照片照完,找工作人员正式领证。
出了民政局的大门,程琰上了男人的车,梁济恒对司机说“直接去家里。”他不想青年再回越家,承受那对夫妇的欺侮。
程琰整理袖口“一会儿在你家人面前叫我小越就可以。”毕竟小辛听起来怪怪的。
梁济恒点头,一直目视前方,但指腹不停摩挲结婚证上面的烫金字。他面上没有表情,但眼中的开心藏都藏不住。
程琰侧头“话说,你们家大体什么情况”
梁济恒“我们家是传统的严父慈母,包括我姊妹兄弟有四人,我是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