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等会儿发你微信上。”满天竺说,“你把工作都推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没有啊,”南淮林笑着说,“就是男朋友回来了,想跟他谈谈情说说爱。”
“”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狗粮,满天竺无语片刻,说“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接工作忙惯了突然闲下来我还挺不适应的。”
“我跟单姐请了一个月假,”南淮林说,“过了五一再说吧。”
“好吧,”满天竺说,“那你玩得开心点儿,注意别被狗仔拍到了。”
“知道了,”南淮林说,“拜拜。”
满天竺把账号密码发了过来,南淮林登录微博,回了几条好玩的评论,然后就去热搜看新鲜事儿了。
刷了半个多小时微博,鲍贵臣和费城终于回来了。
南淮林问“买的什么”
费城说“买了几件衣服还有一些营养品。”
挺中规中矩的礼物,南淮林便没说什么。
重新上路,不到二十分钟,车从宽敞的马路拐进了逼仄的弄堂里,七拐八拐地慢慢往前开。
费城降下车窗往外看,触目所及全是白墙黑瓦,高低参差,大多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拐个弯儿,出现了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河上有船驶过,船里坐满了游客。
“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费城问。
“嗯,”南淮林说,“直到十八岁去了北京。”
费城想象了一下小豆丁版南淮林在弄堂里奔跑玩闹的情景,唇角不觉弯了起来。
“这里真漂亮。”他说。
并不是这里本身有多漂亮,而是因为这里是你生活过的地方,所以才漂亮。
沿着河边开了一会儿,驶过一座石板桥,车又拐进狭窄的巷道里,很快就停了下来。
因为前头的路被人群给堵住了。
“我去,这也太夸张了吧”鲍贵臣感叹了一句,“下车吧咱们。”
三人下车,费城两只手里都提着礼品袋,鲍贵臣绕到后面把行李箱拿出来,带着费城往里走。
南淮林一下车就被人群给淹没了,费城连人都看不见,只能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在不停地向人问好。
鲍贵臣笑着问费城“我弟现在这么红的吗”
费城说“他现在的人气如日中天,没人能比。”
鲍贵臣压低声音问“那你们现在结婚,对他的事业真的没影响吗”
费城说“哥,我们家就是开传媒公司的,我只会让他越来越好,你尽管放心。”
鲍贵臣狐疑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是把我弟潜规则了吧”
费城赶紧澄清“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跟他绝对是自由恋爱。”
鲍贵臣拍拍他的肩,笑着说“我开玩笑的,别紧张。”
他往前看了一眼,又说“不过你现在该紧张起来了,看见没,那个穿绿色针织衫的是林林他妈,旁边的是林林他爸,我小姨父脾气比较暴躁,他如果揍你的话你可千万别躲啊。”
费城看见了。
南淮林的妈妈看起来慈眉善目,一脸和气,南淮林的爸爸就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起来是个挺严肃的人。
费城紧张了。
活了两百多年第一次这么紧张,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南淮林已经被簇拥着走到了父母跟前。
“爸,妈,”他有点儿紧张,“我回来了。”
耿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