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了一杯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他坐在办公椅上转了一圈,落地窗外,是依旧繁华的夜景。
看着这个到处都是灯光的不夜城,他倒有点儿想念小镇那幽静的夜晚,和仙子似的美人了。
外头广告牌上的灯光折射进来,给他的鼻梁打了红色的阴影。
他是一个很帅气的年轻人,尤其在穿上正装以后。
“喂,小舅舅。”他拨通电话“已经解决了,是一张图表搞错了。”
“是,是我的错什么,扣三个月奖金不要啊,我刚看上辆新车”
“好吧,随便啦,以后再买也行。”知道求饶没用,他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很快恢复情绪,兴致勃勃的问道“对了,明天晚上我一个哥们过生日,你和我一起去吧,那小子人脉很广的,请了好多女明星。”
“你要留在镇上”他的声音提高“拜托,那个小地方有什么好玩儿的,能看见那么多美女吗不是我说你啊,小舅舅,你现在活的就像个和尚。”
“是吗”电话那头,一个赤着精壮上身的男人正站在落地镜前,扭头去查看自己的后背,将一块膏药贴了上去,胳膊上的肌肉鼓鼓。
听了这话,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嘴角微微弯起,目光锐利“那你可就错了。”
“什么错了啊”叶至礼急吼吼的追问,那头不答,径自按断了电话。
早晨天微微亮,连漪就起来了,眯着眼睛把衣服穿好,旁边的连惜也醒来过来,打着哈欠说道“吃了早餐再走吧。”
“我不放心爷爷,回去看看,顺便给他做早饭。”连漪被她的哈欠传染,自己也打了一个。
直到到了外头,接触到清晨微凉的空气,她才算清醒了一点,沿着小路往前走去。
走了几分钟,到了一个朴素的小院儿跟前,院墙上醒目的挂了一个牌子,用毛笔写着招徒弟,包吃包住。
连家祖上就是以制作砚台为生的,到了爷爷这一辈,却没落了,老爷子一辈子默默无闻,几乎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小镇子里,还有一个制作砚台的手艺人。
生了锈的铁皮大门虚掩着,她上去推开。
老爷子已经起来了,正蹲在台阶上面漱口,见她进来,噗的一声把嘴里的牙膏沫吐净“在你二叔家过的夜”
“嗯,昨天太晚了就没回来,跟连惜挤了一晚上。”
连漪应了一句,在井边冲了冲手,进厨房,从米袋子里舀了一碗米,放到锅里煮上。
又剁了点儿萝卜叶,掺和着玉米拌在一起,出去给鸡倒在食盆里。
扫了一眼旁边锁着门的屋子,问道“爷爷,新收的那个徒弟呢”
“昨天晚上走了。”
“家里的东西呢”锅开了,进厨房之前,她问了一句。
“没丢。”
“哦。”她答应了一声,把粥舀到盆子里,重新刷了锅,炒了几颗鸡蛋。
早餐摆在院子里,吃的是米粥,炒鸡蛋,和四个大馒头,连漪又切了一点泡菜放在盘子里,又酸又脆,很爽口。
老爷子吸溜口粥,忽然问她“最近见过你弟弟吗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您就死了这份儿心吧,人家还等着继承大把的钞票和公司呢,不会回来学手艺的。”连漪的筷子在碗里划了两下,夹起些米粒放在嘴里。
过了一会儿,又说“再说了,我几乎不和他们来往,您也不是不知道。”
“那是你亲爸,亲妈,亲弟弟,你不和他们来往,和谁来往”老爷子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