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没游出去多久,脚上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他怎么甩都甩不掉。一片黑暗中,仓蓦只得无奈回头,但心里却又急又骇然,因为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潭底,他能想到的便是什么强大水兽了。
刚刚死里逃生,不想却要死在水兽口中,这可当真叫人郁闷致死了。
可一回头,模糊间似是一条白影死死抓住他的一只脚不放。虽然知道危险,但刚刚死里逃生的仓蓦此时显然无所顾忌,当下直接将那身影抓了过来,却不想那身影毫无反抗,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倒像是一具僵直的尸体
直到凑近那条白影,模糊中仓蓦终于诧异的发现,这哪是什么水兽,这不就是方才与他一同死里逃生的武王少年吗
只是仓蓦很快发现,这货竟然已经陷入了昏迷,但两只手却死死抓住仓蓦的脚不放,仓蓦怎么都抠不下来,可见其求生欲之强。
仓蓦最终妥协,只得任由他抓着自己奋力游离水流漩涡。
直到潭水彻底变得死一般的黑暗寂静,仓蓦这才稍微松懈,而后奋力向上游去。
下来的时候是被那妖物的妖力拽下去的,而且中途仓蓦就陷入了昏迷,所以根本不知道这潭水究竟有多深,此时全身上下阵阵刺痛,偏偏脚下还拖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东西。于是乎,仓蓦只觉得时间无比的漫长,他们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怎么游都看不到光明,无尽的黑暗,无止境的游。
直到最后,仓蓦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他摆动身体了,他的身体似乎早已到了极限,他的意志也终究开始涣散,但身体还在本能的坚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头顶的黑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模糊的光亮,仓蓦一瞬间精神大震,几乎拼尽所有的向上游去。
光亮越来越明显,直到一片透亮,亮得刺眼,黑暗的潭水也变得清澈无比,仓蓦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岸的,更不知道是怎么将拖在脚上的少年武王也一并拽了上来。
最终,仓蓦精疲力尽的仰躺在黑墓潭旁边的草地上彻底陷入了黑暗。短短时间几次死里逃生,他这命,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仓蓦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弯出一个弧度。
再说远在帝都的紫霄山上,山顶玲珑塔的高层,此时早已不复往日的平静。
就在白衣少年和白发老人与妖物缠斗期间,原本盘腿围坐在案几旁的三位老祖豁然睁开了苍老的双眼。
深陷的眼窝里双眼浑浊却满是深邃,仿佛能穿透一切,但此时案几上不断闪烁的蓝色生命之火还是让他们不约而同蹙起了眉。
“这可如何是好”女性老祖面露忧色,三人中她虽年纪最小,今年也是一百三十多岁了。
另两位老祖并未回答她,可面上的神色却随着越来越弱的蓝色火焰而越来越凝重。
终于,在三双视线的注视下,“呲啦”一声,其中一盏微弱的生命之火突然毫无征兆的光芒大盛起来。
“不好”
“是徐山”
“徐山”
三位老祖“蹭”的一下站直起来,盯着蓝色火焰的三双眼睛满满的焦急和担忧,还有说不出的不可置信。
果然,徐山的生命之火在“呲啦”一声之后,熄灭了,彻底的灭了。
三位老祖不自觉紧绷了神经,眼里的光锐利无比。
“徐山死了。”最老的老祖眉头紧蹙,垂下的长长白眉微微上提,口吻中三分惊异,七分笃定。但此时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另一盏生命之灯。
另外两人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