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谁啊这门要敲坏了”门里传来陈郎中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昨晚守岁睡得晚,陈郎中是想等着自己媳妇和孩子外出拜年的时候,再迷糊一阵,来个回笼觉的。这咋一睡着就被这震天响的敲门声给惊醒了,心情能好才怪。
“陈郎中,是我,我是卿卿,你能不能开下门。”卿卿听见里面有人应了,就放下了拍门的手。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陈郎中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看着卿卿。“哎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一滩烂泥般靠在卿卿身上的祝庭芳,陈郎中一边将他从卿卿手中接过去扶着,一边疑惑的询问着卿卿。
“我也不清楚,就在刚刚我们从里正家拜完年刚出来,庭芳哥就说眼睛和肚子疼,”卿卿看着已经疼晕过去的祝庭芳满脸担忧的说道。
“眼睛和肚子疼”陈大夫有些疑惑,这是什么病症
将祝庭芳扶到屋里的椅子上坐下,陈郎中拿起他的一只手细细的把着脉。
“咦这病症”复又伸出手翻开祝庭芳的眼皮看了看。“奇了怪了,他这个样子倒是像中、毒”
“中毒”卿卿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我和庭芳哥今天早上都是吃的饺子,我怎么没事”
“他这毒应该不是最近中的,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毒已经被化解了不少了,所以在刚中毒的时候并没有立即毒发身亡”陈郎中一边说着一边取出自己的银针,选了几个穴位扎了下去。“可是他体内的这余毒未清,终究是埋下了隐患,这眼睛和腹部的疼痛怕就是再次毒发的前兆”
“那陈郎中,您能帮庭芳哥解毒医治吗”卿卿脸上挂满了担忧,她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看着祝庭芳昏迷中还不停冒虚汗发抖的样子,卿卿的手紧紧地攥着,指甲都嵌进肉里了她还尚未发觉。庭芳哥已经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她一定不能让他有事,她心里暗暗想着。
“要是在刚中、毒,这毒力强胜的时候,我还真没有什么办法。”陈郎中说着看向祝庭芳被施针的地方,“但是现在这些余毒,我想我可以一试”将针一根根的拔下,祝庭芳紧闭的眼睛开始慢慢睁开。
“几成的把握”刚刚陈郎中与卿卿的谈话,祝庭芳听的一清二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上似有千斤重,就是睁不开。
“六成”陈郎中干脆利落的答道。
“才六成”卿卿惊呼道“庭芳哥,我们还是去镇上,县上找个大点的医馆看看吧。”
“他这毒,别说朔源县,就是整个东山府都不一定能有人解了他的毒。等你们找到,他这也就毒发了”陈里正满不在乎的说道。本来他还只有六分把握,但是仔细观察了一下针尖上的那带毒的血,陈郎中现在感觉自己有九成把握。
“好,陈郎中,您开始治吧,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地方就直接和小子说”,听到陈郎中都这么说了,祝庭芳也不准备去镇上县里折腾了。说实话这陈郎中虽然脾气古怪了点,但这医术真的是没话说。
“庭芳哥”卿卿看着祝庭芳眼睛里的不容置疑,也只好妥协了。
“那好,卿卿,你先去隔壁章婶子家将你灵芝婶叫回来,就说我要让他给我帮忙。”说完,陈郎中也去准备一些解毒用的东西。
祝庭芳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他努力的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试着一件一件捋一遍。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着的道,而且他平时也并没有招惹什么人可以仇恨他,到想要取他性命的地步。
“怎么了,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中毒”取完东西进来的陈郎中看着祝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