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完好无损,看到她发现自己的一瞬间惊喜的眼神时,陆景洵便觉得自己什么气都没有了。
也是在那一瞬间,陆景洵第一次发现,不知不觉中,温浅已经在自己心里占了这么重的地位。
陆景洵没有再搭理温浅,加上刚刚高度紧张的状态,没一会儿,温浅就趴在陆景洵肩头迷迷糊糊睡着了。
陆景洵微微偏了头,去看此时有些狼狈的温浅,她趴在自己背上,他觉得自己空落落了好多年的心好像就这样被填满了。
等陆景洵将温浅背出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下午的日头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压压的乌云,隐隐有要下雨的态势。
皇帝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重叠着的两个身影,意味不明地叹了一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为陆景洵找到属意的人感到高兴还是为温浅对陆景洵的迟疑感到悲哀。
“温浅”陆景洵停了脚步轻声开口,试图叫醒睡了一路的人。
谁知,陆景洵话音刚落,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温浅一下子受惊似的从他背上抬起了头,有些戒备地看着周围。
陆景洵微微蹲下将温浅放下来,顺势牵起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用力握了握,说“没事了,等下我们就回去了。”
许是陆景洵的举动给了温浅安全感,她这才放松了些,乖巧地跟在陆景洵身后向皇帝走去。
知道温浅受了惊吓,皇帝也没多说什么,示意陆景洵早些带她回去好生休息,随后将隐在暗处随自己出宫的人叫出来回了皇宫。
回到南安王府,陆景洵也没有松开握了一路的手,径直拉着温浅去了别亦居。
看着温浅一直不说话,一向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的陆王爷破天荒耐心地陪着温浅用了晚膳,细细叮嘱青梧、飞絮今晚一定要注意温浅的情绪,才不太放心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