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抬眼望他:“怎么了?”
梅蕴和不回答,低着头,把她脖子里的围巾取下来,一圈又一圈,重新给她系上,严严实实把她包裹起来。
路上行人不多,只有个老爷爷,背着手,慢吞吞地往前走。他旁边跟了条摇尾巴的小狗,撒欢儿往前跑了一圈,又绕回来,跟上主人的步伐。
路灯昏黄,旁边的叶子被照的透了层透明的光圈,有微风过,吹得枝叶摇曳,沙沙作微响。
钟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梅蕴和。
虽说梅蕴和比她大很多岁,但其实一点也看不出来。似乎时光对美好的事物会格外宽松一点,他看上去还是那样完美。
梅蕴和忽然俯下身,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这是一个带着微凉气息的吻。
钟意睁大了眼睛。
从她这个角度,能近距离看到梅蕴和长长的睫毛,苍白的肌肤,干净的脸庞。
与梅蕴和那副冷硬的外表不同,他的唇意外的软。
像是软糖。
钟意听云凝月形容过初吻,说和吃猪肉没啥区别。
可现在看来,区别大了。
至少,吃猪肉的时候不会有缺氧,心跳加速,头昏脑胀的感觉。
更重要的一点,猪肉不会趁她发呆的时候入侵啊啊啊啊啊!
她吓了一跳,想要挣脱,但梅蕴和力气很大,牢牢地箍住她的腰。钟意那点力气,恐怕都掰不开他的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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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终于亲身体会到了男女力量的差异,或者说,她与梅蕴和力气上的差异。
大概是为了惩罚她想要逃脱的心思,梅蕴和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拥抱的更用力了些,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牢牢困住。
等梅蕴和松开她的时候,钟意的脚都软了。
梅蕴和显然心情很好,扶着钟意,语气愉悦:“已经这么晚了,要不要在南都住一晚?明天我带你好好地逛一逛。”
住、住一晚?
钟意立刻想到某些事情,面红耳赤:“哎,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有车从马路上经过,照亮了这一片——钟意被吻的眼睛里似乎存了一汪水,脸颊飞上一层嫣红,娇娇软软。
“但你晕机晕的太严重了,”梅蕴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平和,“我有一周的休假,粗略计划,可以带你来趟自驾游,从南都开车回去。”
钟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可以吗?”
这一天,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可以吗”,而这一次,梅蕴和依旧微笑着回答她:“当然可以。”
只要你喜欢,无论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天上月,我也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