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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消融


    宫繁艰难开口:“有什么事情,梅先生但说无妨。”

    “那就恕我失礼了,”梅蕴和微微点头,声音清朗,“我想娶钟意。”

    细微的破裂声。

    钟徽手里的那根烟,终于被他给掐断了。

    烟丝从破损处争先恐后地挤了出来,钟徽的手如同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地将手里的东西丢进垃圾桶中。

    顾不得整理落在桌上、身上的烟丝,钟徽结结巴巴的问:“梅先生,你……你开玩笑的吧?”

    “钟徽!”

    宫繁严厉地叫了声他的名字,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转脸看向梅蕴和的时候,她脸上已经浮现出那种温和的笑意:“蕴和,你把我们吓到了。”

    “我知道这么说很唐突,”梅蕴和面带歉意,他看了眼钟意,后者瞠目结舌,让他忍不住想起发呆的兔子,“我想和钟意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宫繁当然觉着可以,现在哪怕让她把钟意洗干净打包放在梅蕴和床上,她也肯做。

    两个人单独谈话的地点,自然是钟意的卧室。

    一进去,梅蕴和就关上了门。

    他并不希望接下来说的话被别人听到。

    钟意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在门关上的瞬间,她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她看着床上的梅蕴和犯了难,该怎么办才好?

    她最后决定给他挪个地——衣柜里还有备用的被褥,大不了床让给他睡,自己在懒人沙发上猫一猫好了。

    大概是因为羞愧,钟徽刚才只把梅蕴和往床上随意一放。现在梅蕴和斜躺在床上,半边身体几乎要倒了下来。

    睡熟了的梅蕴和,眉目舒展,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格外安静。

    钟意咬着唇,想伸手把他往床中央推一推,以免他摔下来。

    谁知道手还没碰到他,梅蕴和突然睁开了眼睛。

    钟意吓得打了个哆嗦,张口叫他:“梅——”

    先生两个字没有出口,她的手腕被梅蕴和攥住,拉到了他的怀抱里。

    鼻间萦绕着浓郁的酒气,他喝的应当不少。衣服是凉的,脸贴上去,钟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是醒了?还是醉的?

    钟意不明白,她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腰肢被人掐住,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被褥上。

    梅蕴和眉骨泛红,微眯着眼睛——他眼睛原本就深邃,原本只觉难以接近,如今看她,却满满的都是柔情。

    钟意觉着自己要被他的目光给蛊惑了。

    梅蕴和没有说话,他抿着唇,手指探进了衣物中。

    凉的她颤抖不已。

    钟意推他,企图让他清醒过来:“梅先生,你冷静一下——”

    也不知道梅蕴和是不是听进去了,他停止了动作,歪到旁边躺着。

    梅蕴和一松手,钟意就急忙跳下了床。

    梅蕴和仰面躺在床上,伸手捂着额头,声音有些哑:“小意,对不起。”

    “没事没事,”钟意头摇的像拨浪鼓,“该我说抱歉才对。”

    梅蕴和没有回应她。

    柔和的灯光下,他指节泛白,抿着唇,一言不发。

    良久,他才坐了起来,深呼吸,也不看钟意,依旧是一副喝高了酒的模样:“我去客房休息。”

    他真的是喝醉了,脸颊是不正常的嫣红,站起来时踉踉跄跄,几乎要摔倒在地上。

    钟意想扶他,被梅蕴和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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