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戴杏洋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混进了表哥的订婚宴不说,还当着宾客的面含泪控诉他始乱终弃。
赵青松头都要大了。
为了避免继续丢人,赵青松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带到休息室这边,预备着把话说清,彻底和她来个一刀两断。可谁知到,竟然撞见自己的前未婚妻和表哥。
他到底是对钟意心怀愧疚——说真的,他是真的想和钟意共度余生的。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钟意都是适合做妻子的那种。要不是表哥……
钟意就坐在沙发上,妆容精致,愈发显得肤白皮嫩,一双眼睛水汪汪,一眼就能叫人爱进心里。
赵青松无比懊恼,懊恼自己那晚接到的电话。
戴杏洋神情却有些微妙,上次赵青松订婚,对她的打击很大。晚上被打了一巴掌,她现在想起来,脸部仍隐隐作痛,自然认得钟意的脸,也知道这是赵青松表哥的订婚宴,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位竟然在了一起。
上次打她脸打的挺起劲,一副烈女的模样,自己还不是在勾搭着别人的未婚夫?
她看着脸色灰败的赵青松,还以为自己撞破了这豪门的一件丑事,扯着嘴角冷笑:“赵青松啊赵青松,瞧瞧啊,我说你那未婚妻怎么舍得抛下你——”
梅蕴和皱了眉,打断她的话,看着赵青松:“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订婚礼物?”
赵青松脸色也很不好,他真想捂住戴杏洋的嘴巴,让她闭嘴——之前他也做过,结果被她恶狠狠咬了一口,都见了血。
彻底撕破脸之后,赵青松才发现,戴杏洋是多么的不堪,也愈发让他明白,自己当初抛下钟意是有多么愚蠢。
“这么大人了,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梅蕴和摇摇头,走到戴杏洋面前,看着这泪汪汪的小姑娘,俯下身与她低语,语气平静,“如果你现在回家的话,你在水月的事情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戴杏洋瞳孔剧烈收缩,她踉跄后退几步,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梅蕴和。
梅蕴和没有看她,对着赵青松说话:“把她带走,送她出去,自己惹的烂摊子,别指望别人给你收拾。”
赵青松拉着戴杏洋的手往门外走,快出门的时候,戴杏洋忽然扒着门,嘶声问他:“那天晚上,是你找人打的电话对不对?”
这点她还真的没法反驳。
梅蕴和看了看粥,慢条斯理地说:“看来郑太太真的是太闲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疯狗一样乱吠。以您的人品,教养出郑梁这样的混账儿子,一点也不稀奇。可惜了,原本我不想多管闲事的——”
他声音低下去,瞧着郑太太惊恐的脸,微微一笑:“现在看来,还是要让国家好好替您教育教育他才好,免得放出来以后也像您一样乱咬人。”
郑梁是郑太太的心头肉,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着,心肝肝样的存在。她怒火正旺,冷不丁听梅蕴和提起郑梁,瞬间冷静下来了。
上个月,自己的儿子酒后驾车,撞伤了人,所幸那家里人眼皮浅,私下给了大笔钱之后,同意不上告。
她张了张口,瞪大眼睛,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局面。可惜梅蕴和扬扬手,叫来了侍应生。
“去告诉保安,把郑太太、季太太和她们的先生都请出去,”梅蕴和表情未变,“今天是我的订婚宴,不想有人闹的太不愉快,务必‘请’出去。”
他咬重了“请”字,在一旁的季太太心里慌了——她知道自家先生还想承接梅氏的一个项目,今天若是被梅蕴和赶出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