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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夜,成靖宁收拾了杯盘碗碟。沈时、成材和成振清依旧在谈话,成靖宁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对着未知的未来,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和恐惧。仔细一想,她罗列了自己所处的优势。首先,她是大房唯一的嫡女,父亲没有纳妾,不存在嫡庶争斗。其次,她的姑姑是皇后,现在沈老夫人一房得势,加上她们背后的姻亲,没几个人能欺负她。第三么,沈夫人一方和福乐郡主一方早已分家,虽住一个府里,却是隔离开的,互不干扰,各过各的日子,现在沈夫人正在寻宅子,准备搬出去住,那么他们和福乐郡主的两房人牵扯会更少,生存环境简单,只要她不太笨,总能活下去。

    事情照着好的方向发展,沈时和成材到后的第三日,前来宣旨太监就到了。成靖宁跟着父母一起跪拜听旨,大意是已查清当年的案子,成振清被奸人陷害,如今刑部已将奸人缉拿下狱,准成振清回京,等皇上考校之后,再委以重任。

    “草民谢主隆恩”成振清再次郑重的叩首谢恩。

    宣旨太监亲自将明黄的圣旨送到成振清手上,亲近道“皇上皇后时常念叨着成大人,查清那年的案子之后,立刻派了老奴前来宣旨,好接大人回京。”

    成振清和太监虚礼客套了一番,将人请进屋,太监喝了一小口茶之后不再端起,催促让他们收拾东西,好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坐船离开。

    他们的东西甚少,一个时辰就收拾好了,房子到客栈老板娘那里退了房子,因是违约,因此之前所交的押金便不退还了。坐马车颠簸了一路,到崖州码头坐船。此地偏僻,民风野蛮,京城来的贵人不愿多待,登上船之后就扬帆而去。

    现在是十月初,冬风渐起,一路并不顺风顺水,因此行程慢了下来,海上风浪大,大船颠簸,成靖宁被颠得七晕八素,成功晕船,一应东西都吃不下,一个月下来人又瘦了一圈,脸上的肉少了颧骨更加突出,看起来怪吓人的。

    “还要坐一个月的船,靖宁再这么瘦下去不是办法。”顾子衿轻抚着成靖宁瘦削的脸颊,忧心忡忡道。

    成振清也焦心,忍不住说“熬一点瘦肉粥吧,再配两个一些爽口的小菜。好歹也吃一点,等上了岸请个大夫来瞧一瞧。”

    成靖宁现在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对着焦灼的父母心中不安,她上一世本就不是娇气之人,坐车坐船之后仍是活蹦乱跳,想不到这一世这么娇气,原本就体弱多病,如若她不经常锻炼健体,只怕真会成一个病西施。饶是如此,这么一颠簸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吃什么东西都如同嚼蜡,更可怕的是吃什么吐什么。“是我这副身体不争气,倒让爹娘担心了。”

    “这些日子你好好歇息,等靠了岸寻个大夫来瞧瞧。”顾子衿给成靖宁掖好被脚,让她继续睡着。

    后两日风浪稍小了一些,船才安稳了一些。在码头停靠后,成振清亲自寻了个大夫来,开了两幅药吃了,加上成靖宁养病态度良好,晕船之症才好了些,能到甲板上走动,或是靠着船窗边看游动的海鱼和低飞的海鸟。又走了四日时间,船到了余杭,便进入大运河,开始北上。运河风浪比海上小许多,船走得也平稳。与崖州四季常青不同,十月下旬的天陆地上已十分冷了,越往北景色越萧条,不过大运河之上仍然繁忙,往来的车船络绎不绝,入夜之后还是热闹非凡的景象。

    成振清夫妻并不拘着她,让她去船上瞧新鲜。快到十一月中旬,船才到京城外的渡口。几日前,顾子衿拉着成靖宁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好一番话,无非是永宁侯府是高门府第,规矩多,切不可再像乡下时一般顽皮淘气,日常行事要规矩,少说多看多做,家里的长辈多,兄弟姐妹多,要与兄弟姐妹们和睦相处,要孝敬长辈,为人做事要大方,不可小家子气,不能让人小瞧了去,其余还有诸多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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