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子衿回京城之后的第一次大型宴会,从三月初就开始准备,宴会安排拟了许多方案,各种安排改了又改,务必做到尽善尽美,是以各家的贵妇贵女看到顾子衿时都眼前一亮。这位成顾氏,还和当年一样温婉动人,艳光四射。虽然脸上有了岁月留下的风霜,但她依旧端方貌美,同龄的贵妇远比不上。是以,两个坐在一起小声议论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夫人。
顾子衿落落大方,和左右的夫人谈笑风生。罗氏在一旁作陪,举止很是妥帖。成馨宁和成安宁姐妹两个十分乖巧,在一堆贵女中间说话,无半分不妥之处。她们姐妹两个都是容色十分出众之人,加上良好的教养,很容易让人有好感。“隔房的姑娘都来了,怎么大房的嫡女没出现”见到如花似玉的姐妹两个,不少人奇怪的小声低语。
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闻言,小声为那位夫人解惑道“你不知道,大房的那位嫡女貌丑无盐,举止粗鲁,像个野猴子似的,十足的一个乡下蛮丫头,自是不敢带出来见人了。”
“刘夫人如何得知”成振清回京之后在权贵圈子掀起不小波澜,顾子衿也是后宅夫人八卦的对象,成靖宁自是在处在八卦的中心。之前见不到成靖宁的理由是回京之后水土不服,加上身子弱,需静养,不便出门。现在听到这番解释,自然而然的将其认定为标准答案。而且这都回来五个月了,不可能一直病着吧十有八九是相貌丑陋,怕在座的夫人们看了回去说闲话。
“是承平侯夫人说的,年底的时候她领着她家长子到侯府做客,那时就见到了大房的姑娘,回去之后直叹气说六姑娘不像成家的孩子,那容貌简直了,说貌丑无盐已是抬举她了。”承平侯夫人就是福乐郡主的大女儿成宜珍,她说的话不会假,尽管两房人有龌龊。
“那看来是真的了。”围坐在一起的夫人纷纷点头,知道真正答案的女人们不再叙说成靖宁,换上得体的笑容和沈老夫人婆媳说笑寒暄。
小院儿中,成靖宁刚跳完一千个百索,坐在回廊的长椅上休息。身边躺着的是百无聊赖的可可,难得乖巧的让她摸。“等过了生日,差不多就要去闺学了,到时我想让祖母请一位擅长工笔画的师傅来教我画画。”成靖宁自言自语地规划将来的学习生涯,她上一世是艺术生,学的是服装设计,绘画技能不在话下。
后来流行过一阵彩铅画,她利用课余时间学过,工作之后也利用空闲时间提高,等到画技成熟后,还兼职画各类人和物以及古风画,每个月也有不少收入。这里没有专门的制图工具,也没有钢笔铅笔之类的现代绘画工具,暂时只有毛笔画,与写实的彩铅画相比,学工笔画来得更快。她在崖州时只学了工笔画入门,想要进一步提高,必须请一位师傅来教。
可可对画画没兴趣,只躺着摇尾巴。“我现在的身体好了许多,果然锻炼才是最有效的健身方法。”规划完学习之路,成靖宁开始感叹这两个月的锻炼成果,坚持下来,她的整个人精神了不少,至此顾子衿再也没有半句反驳的话。
海棠宴办得十分成功,顾子衿重新赢得京中贵妇们的认同,贵妇们也带了一堆八卦回家,准备和亲朋好友分享。晚上沈老夫人回来,成靖宁说了学画的事。顾子衿在一旁点头赞同道“靖宁有几分绘画天赋,在崖州时自学了工笔画,虽说入了门,但还需师傅指引。娘在京中人缘广,还请您帮着请一位师傅。”
“请师傅的事我去办,到时候把西侧院收拾出来,让靖宁到那里去学。”有一门技艺是好事,如果成靖宁真有天赋,绘画这门技能将会为她将来的亲事加不少分。
“祖母,还有五天我便要去闺学,到那边之后我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她对闺学并无期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