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幸好还没开始做。”
问完要问的,她正准备说那她就先挂了,电话另一头的少年忽然问:“那你有什么喜欢吃的菜吗?我让阿姨晚上加几道。”
唐榕拿出自己以前写美食测评的语气回他:“不用啦,我什么都吃。而且我的口味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奶奶生日,咱们一定得把她哄高兴了。”
“不多说啦,我去做蛋糕。”她又道,“晚上见!”
言朝晋裹着浴巾,用空着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上还未擦干的水珠,把心里那句“对我来说很重要”吞了回去,也道:“嗯,晚上见。”
挂断电话,他听到外间的老旧电视机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是他奶奶常听的曲目。
他套上干净的衣服,出去陪老人家在沙发上坐下。
难得的,奶奶对他靠近有反应,转过头说:“你回来啦。”
言朝晋想,准是又把他认成他爸了,但他还是点头:“嗯,回来看您。”
电视机里唱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奶奶跟着哼了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又侧头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你媳妇呢?你媳妇没回来吗?”
若是平时,言朝晋大概会含混着来一句出去了,或者您先坐,我一会儿叫她。
但今天话到嘴边,他决定换一种说法:“我媳妇给您做蛋糕去了,做完了就来。”
“是吗?”老太太问是这么问,其实注意力根本已回到了电视机屏幕上。
只有言朝晋坐在边上傻笑,笑了好一会儿后,才自顾自点点头:“是啊。”
正当她踌躇该如何接阿姨这话的时候,言朝晋适时地开了口。
他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学习和训练有多忙,我哪来的时间交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