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韵试探着问了苳羽几句,然苳羽一介侍女,对长公主的行程毫不知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因此李桂芝和她兄长被捕的后续,一概不得而知了。
谢道韵猜想是她引起的改变,因而狂喜不禁,她最害怕旧事重演,能改变自然比什么都好。
如此又过了月余,期间再没有见到长公主。
这日一早,她在和清尘在院中扫雪,只听背后有人叫道,“韵香,快随我去书房,长公主有事宣你去一趟。”
谢道韵望去,只见是苳羽站在廊檐下,她一时狐疑,连忙放下簸箕,走过去问道,“苳羽姐,长公主寻我有什么事?”
苳羽笑道,“公主的事哪是我们过问的,你只跟来就好。”
谢道韵和她出了内院,去了后罩房的梨香苑内,院中种满梅树和梨树,结的花已冻成冰雕。
门沿守着两名侍女,看她已至便入门禀报,随后苳羽留在门外,她独自进去,只见长公主着一身淡雅的常服正伏案挥笔,她连忙跪下道,“奴婢韵香,见过长公主。”
蕙宁顿笔抬头看她道,“你立即回去收拾行囊,只捡些紧要的,午时随我出一趟远门。”
谢道韵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不敢多问,“是,奴婢这就回去收拾。”
她出了书房,仍是一头雾水,只得回去收拾了一番,只带了换洗的衣裳和那本残书。想到她说的远门,短时间回不来,便又去和清尘道了别,午时未至,她便往梨香苑而去。
长公主身旁跟着两名女子,全穿着便装,这两人谢道韵都认得,是长公主的随身侍卫,一名叫萧盏,一名叫甘丛卉,她们都是双体者。
萧盏见她过来,扔了一个包袱给她道,“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换洗的衣裳不必带,我们都替你备好了。”
谢道韵连忙接过,怕误了时辰,急忙入屏风换上。
随她们出了府,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外表朴实,内里倒还宽敞。萧盏和甘丛卉在外面赶马,只剩她和长公主在马车内。
马车往城外驶去,长公主在榻上看书,她坐在底下,偶尔掀起窗帘望一望,只见出了城门,便往南面驶去。
她一路闲着无事,便掏出那本残书来看。
蕙宁见底下的丫头不动了,抬头一看,只见她捧着一本有无数道缺口的旧本,她起初一看,便蹙起眉头:十二岁的年纪,连童士都达不到,可见是个不长进的!
过了半响,见她仍看得入神,蕙宁便多打量了几眼:模样周正,数侍女中拔尖的,认真的模样显得十分乖巧,且一路跟来,好奇也不会多嘴过问。
这般沉得住气,到让她另眼相待。
她取了几本童士的书递过去道,“你那本不过是生士执笔抄录的书,于你用处不大,这是魁士所抄的童本,你看这几本罢。”
谢道韵猛地抬头,接过她递过来书,展颜一笑道,“谢公主恩赐。”
蕙宁重新低头看书,边看边道,“你童士都未达到,书里正气浓厚,路上几日且先看看书名,领悟妥当方可。”
谢道韵自然明白,看她细心提醒,便欣喜的点点头。
蕙宁本以为这几本书,她至少一个月才能如数吸收,谁知她半日内,竟已勘破吸取了书名的正气,开始翻阅正文。
她起初并不在意,谁知一路往下,只见她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