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白纹的软底布鞋,脚踝上系着个银铃,与原来腰带上垂着的铃铛一模一样。
这黑发的模样莫名像是那位连冠三届的大神,宁珈眨了眨眼,还是收回了神,说道:“那我们走。”
林缄走在前边,拐进了嶙峋奇异的黑山里边,然后御起了风,直直往山顶而去。
阴风袭面,四周传来鸟兽的叫声。
两人肩膀上那白球用双足紧紧抓着足下的衣料,被阴风吹得睁不开那双豆子大的眼睛,闭着眼啾啾叫着。
不过片刻,两人便到了最高的山顶之上。
石山上一棵枯老的巨树高耸着,巨大的根茎如盘虬一般破开磐石,紧紧扎根此处。
那巨树像是被烧过一般,通体焦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宁珈将手覆在焦黑的树皮上,说道:“就是这里。”
林缄点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打开这扇门。”
古树有灵,如果树灵还在,兴许还能把它唤出来询问一番,可这棵树的树灵像是已经消失许久了。
林缄不得已尝试着将神识探入树中,可刚探入却被排挤而出,甚至神魂还有些刺痛,想来是这棵树有点排外。
“怎么办?”她回头看向宁珈。
宁珈沉默看着,忽然侧头看向了肩上的小家伙,“或许它们知道。”
两个小白啾歪头晃脑地啾啾叫着,林缄肩上那只忽然飞了下来,在她面前扑扇着翅膀。
林缄半天也体会不到这只鸟究竟想做什么,于是抬手拖起了白球,却被猛地啄了一下,还被它给啄出了血。
林缄:???
这么不讲理的灵兽,还是卖了算了。
手背上的伤口渗出了血来,她忽然明白过来,将血抹在了枯树之上,只见树上被抹了血的那一处缓缓裂开了一条缝隙,缝里黑色的灵气冒了出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把手收回,忽然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给拉进了树里。
林缄连忙回头,伸长了胳膊牵住了宁珈的手。
在宁珈别扭又抗拒的眼神下,她把那微凉的掌心给捏得牢牢的。
林缄就跟抓着救命的稻草一样,心里想着,不可以,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