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不自在的捻着手指,皱了皱自己发痒的鼻子,想将那股扑面而来特属于成熟男性的荷尔蒙赶走。
男人却直直的望着他,笑意直达眼底,意有所指道:“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记得。”
陆忱抿紧了嘴,脑海里全是男人逼迫自己跟他一起重复的场景,那个名字含在唇齿间变得滚烫无比。
白易楠将两人的状况尽收眼底,看出了异样,主动为陆忱解围的冲来人伸出手,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你好,我是忱忱邻居,他发小。”
忱忱?邻居?发小?
蔡羽威看着陆忱又是一个挑眉,握上白易楠的手勾唇道:“蔡羽威。”
白易楠:“!!!”
他的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哽了许久才哽出一个“久仰”。
陆忱就夹着篮球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错开了两人不约而同投向他的目光。
蔡羽威就直勾勾的盯着他,一瞬不瞬。
白易楠见两人都不讲话,便开始努力寻找话题缓解此时凝固的气氛,顺便为自己刚刚当着人面说人八卦的行为作出一点补救:“嗯……都怪忱忱不告诉我,跟蔡先生认识还来涮我。”
陆忱背锅背的猝不及防:“……”
明明他刚刚都说了,是这人自己不听。
“没事,叫我名字就好。”蔡羽威毫不介意的低低笑了两声,显得极好相处,“他脸皮薄。”
突如其来的亲昵口吻冲的陆忱有些晕乎,完全看不懂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倒是白易楠因着蔡羽威的模样接收到了眼前两人相熟的信号,当即腔调随意起来:“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都从来没跟我提过。”
陆忱心里一个咯噔,终于抬头和男人对视了一眼,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抢先道:“晚上认识的。”
一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样好像更有问题……
“???”白易楠匪夷所思。
蔡羽威又笑了,低沉的笑声挑动在陆忱的耳膜上:“伯母过生日那天晚上认识的。”
不知道是不是陆忱的错觉,他总觉得男人在说到“晚上”这两个字时咬字重了些……
“原来那天晚上你们俩待在一起啊。”白易楠有些惊诧的看着陆忱,“我没找到你,还以为你拍戏没去。”
陆忱呼吸一滞:“我……”
蔡羽威看着他笑道:“那天晚上他喝多了。”
那一刻,陆忱被烫到般,迅速撇开了目光。
“噢,我说呢,你不能喝还……”说到一半白易楠转脸看陆忱,被他的模样惊到了,“哎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真没好啊。”
说着就想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被陆忱挡开:“大概吧……”
白易楠正准备再叮嘱他两句便接到了老板的电话,让他滚回去加班,有新案子。
才刚休两天的白律师嘴上不停的抱怨着,腿上却一点不敢怠慢。
冲蔡羽威简单示意后,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场边,拿起健身包朝陆忱喊:“你车借我,要是去晚了那神经病又要扣我年终奖,自己回去记得吃药。”
陆忱:“……”
这人今天非拖他打球,现在碰上蔡羽威不仅要把他丢下,还要把他的车也开走,到底是亲兄弟。
至此,场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在蔡羽威谐谑的注视下,陆忱大脑一片空白,耳边还回响着其他球场传来的激烈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