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当然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可并不妨碍她吃醋。
甚至,她还把涟城璧像个呆头鹅一样,不解她的心思的过错一并算在了一起。
“哼!”她气呼呼的看着他,“你倒是去找你的可人姑娘啊,干嘛要来找我,难道是因为我妨碍你了吗?还是因为我妨碍了你的可人姑娘夺得花魁的桂冠?”
在程瑾提到可人名字的时候,涟城璧又了一瞬间的心虚,他并不希望程瑾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哪怕他一直行的端坐的正。
“胡闹!”他沉声呵斥着。
可这语气,这声音,让人根本不觉得是呵斥,和宠溺也没有什么差别了。
一直在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怜心这下终于放心了,也在心里觉得自己真蠢。
少庄主那么宠爱姑娘,怎么会狠得下心惩罚她呢?
只怕姑娘把天捅个窟窿,少庄主也会帮姑娘一起担着。
想通了这一点,她很干脆的开门结账,把小厮给打发走了,省得他再闹出什么动静,坏了她家姑娘的事。
屋里这个时候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涟城璧这才抿了抿唇,解释道:“我和可人姑娘没什么,你别误会。”
他三言两语的将自己和可人之间的牵扯说清楚了,只是隐去了救命之恩一段,他不想让程瑾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再为他担心。
程瑾早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对照涟城璧说的,自然知道他隐藏的内容是为了什么,心下不由得又心疼,又喜悦。
“所以说,不许瞎想,我来乌甘只是顺便,主要的目的还是要入关,回家,马上就要到母亲的生辰了,我要回家为母亲贺寿。”
说完了自己的事情,涟城璧还无奈的在程瑾额头上一戳:“你胆子真大,竟然还敢偷跑出来,甚至还为了花魁一掷千金。”
“回家以后,母亲非要狠狠的惩罚你不可,我可不会为你求情的。”
他狠不下心来惩罚城瑾,可总得有一个人,让程瑾长长记性才行,不然她这么无法无天的任性下去,真的要把天给捅个窟窿。
涟城璧完全没有想到,程瑾要的根本不是给天捅个窟窿,而是要给他的心捅个窟窿,把自己塞进去,占满,不再允许任何人有机会进来。
程瑾将自己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藏好,悄悄地抬头打量了涟城璧一眼,见他一脸严肃,也不甚在意,笑嘻嘻的伸出手指头,勾了勾涟城璧的手指。
涟城璧一脸严肃的瞪了回去,可是在程瑾眼中,却如同纸老虎一般。
她又拉了拉涟城璧的衣袖,一双杏眼亮闪闪的看着涟城璧,大大的瞳仁里面倒影的满满都是涟城璧的身影。
程瑾有恃无恐,自然理直气壮:“我离家是因为想你了,想要早点见到你,就算娘把我绑起来,只要我能脱身,我一定会出来。”
这话说的一下子戳到了涟城璧的心里,自己在程瑾心中的分量竟然如此重,这个事实让涟城璧几乎要绷不住这幅严肃的表情。
他干咳一声,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继续严肃的瞪着程瑾,可是紧皱的眉头却不自觉的松开了。
程瑾继续道:“我一掷千金捧花魁,也是气坏了,气昏了头。”
“什么可人姑娘,她竟然敢肖想我哥哥,我绝不允许!”
“她想当花魁,我偏不让她如愿,我偏要捧别人当花魁!”
这话,程瑾说得理直气壮,很明显,哪怕涟城璧真的狠下心惩罚她,她也绝不改变自己的初衷。
一个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