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白云仙官拖长了语调,欲亲自动手,检查夜神的伤势,“请殿下不要闹,小仙职责所在,早些验完,也能早些还殿下的清白。”
仙官是从太微还是年幼的天界二殿下时,便伺候他,老态龙钟,如何能灵活过夜神。罗玉单手撩鞋,身体轻盈朝侧边一滚,如一尾滑鱼狡猾溜走。
他在前面跑路,白云仙官就在后边追,边追便气吁吁的喊:“大殿你停下!快停下!”
“润玉!!”荼姚振袖,惊心动魄一记怒喝,在偏殿里玩猫捉小鱼的两人瞬间定身。天后眸光依次流转过二人,
怒而斥责白云仙官道:“陛下命你为夜神验伤,你们这是在作甚?!”
白云仙官欲言又止:“这个,殿下他……”
你还是来了啊。罗玉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瞬间切换回爹不疼娘不爱,天界第一小白菜的模式。
这个孽子,果然做贼心虚,不肯验伤。荼姚深深沉了口气,对白云仙官道:“你且退下。”
仙官看看风雨欲来的天后,又看看不知所措的大殿,唯有躬身说道:“是。”
两只靴子都拎在手里,罗玉只着白袜,双足踩在偏殿厚实的地毯上。荼姚金冠凤袍,气势威仪,每走近一步,夜神殿下眼中的退缩之意,便加深一分。
荼姚行到润玉两步开外,住了身形,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轻蔑。紧接着,她宛若莫禽兽上身,十分女王的道了句:“脱。”
罗玉差点没接住她的戏。
擦擦擦擦,这个女人,对润玉还真是有着扭曲可怕的掌控欲啊。天天盯着夜神一举一动不说,还要夜神对她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罗玉攥着鞋履的手,不由自主握紧,青筋毕现,他动了动唇:“母神……”
荼姚冷笑:“怎么,你翅膀硬了,敢违抗我?”
我是龙,又不是你们鸟,哪有翅膀?罗玉在内心默默吐槽,面上仍旧是一副可怜兮兮,弱声弱气的模样:“润玉不敢……”
在天后娘娘的瞪视中,夜神弯腰放下了手里的鞋。他是被逼迫的,是以动作极慢,指尖甚至带几分难以言喻的颤抖,骨节精致修长的手指,终于移到暗纹缠绕的腰带上。
作为一个跳芭蕾的精致boy,罗玉同样热衷于观摩各类舞蹈名家的表演。蒂塔·万提斯,这位身价两亿美金,全世界最有名的穿的反义词衣舞女郎到澳门表演时,他曾有幸去现场观摩。看完以后,整个人得到了升华,他觉得那三百美金花得太值了。
对有欣赏品味的男人来说,直奔主题非常无趣,他们需要的是诱惑的艺术,一些更高级的性感。
同样出于专业素养,罗玉一眼辩出,蒂塔·万提斯在整场表演里,用的都是芭蕾舞步。
荼姚觉得自己今日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天帝风流惯了,梓芬清雅,而龙鱼族公主簌离,除了眉眼有些似花神,身上更自带一股妩媚风流。当荼姚从太湖之滨将润玉带回时,他还不过是一只锯角褪鳞,伤痕累累的小丑龙。
因为吃下了浮梦丹,润玉将幼时惨痛记忆尽数遗忘,就只记得她这个仙子姐姐。当然,后来他被告知,他的亲生父亲是天帝,而仙女姐姐是天后,乃是他的母神。
因为太湖的初见,幼时傻乎乎的润玉,对荼姚其实是有些雏鸟情节的。他喜欢跟着荼姚,而当时荼姚后位不稳,太微想废她而立花神,加上旭凤尚未出生,荼姚无子固宠,对润玉,确有几分收养之情。
再后来,她有了亲生的孩子,对润玉便不似从前。千万年来,她得不到丈夫的爱,唯有转爱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