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是我。”旭凤的面容略松快了些,他撩过衣裳下摆,在润玉座位的侧斜面落座,小心谨慎的道:“本早该来探望你,只因俗务缠身……你认得我便好,我还以为……”
罗玉回首望了眼殿外的天光,原来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火神殿下已经从水镜回来了。旭凤回来,那岂不是意味着锦觅,也跟着他上天了?
说到这锦觅女士,罗玉还是有点发怵的,因为她堪称润玉的克星。
弥海砂舍去一半寿命,好歹换来了死神之眼,瞪谁谁嗝屁。她同时还成为了夜神月正儿八经的女票,得不到心也得到了身体,虽然夜神月对她没有什么爱情啦。
润玉为了能与锦觅完婚,各种强求,最后也不过落了天命仙寿减半和一张罪己诏。他连夜神月一根手指的狠辣都没有,还敢好意思自称夜神?
罗玉都懒得说他。
霜花既已到了栖梧宫,罗玉下定决心,要与锦觅女士保持良好的社交距离。万万不能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玩脱了。
罗玉跳跃的脑回路,令他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幻,也让旭凤刚刚释下的心再度揪了起来,才好了一会,怎么瞧着又不大正常了?
二殿下随手拿起桌上其中一张鬼画符,努力让自己笑的轻松可亲:“兄长,方才我进来时,你在做甚?这般全情投入,连我唤你都听不见?”
对罗玉而言,眼下锦觅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再不把星星背出来,润玉留下的记录就该用完了,他这个夜神就快当不下去了呀!
“既然你真心实意的问了,本座就勉为其难回答你。”伸手将垂落眼前的几缕龙须捋到耳后去,罗玉用双臂,将木桌上一堆的粉纸圈抱入怀里。他歪着头,神秘兮兮对旭凤道:“其实我在背星星图。”
旭凤面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
夜神从来不会以本座自称,这是天帝天后才能用的,甚至他的母神都很少用,臣下自称更是逾制。且润玉司夜几千年,万星万象皆藏于胸臆,他根本无需默诵星辰图。
就在他不知何言以对时,罗玉从纸堆里抽取一张,翻到背面,上书一个“张”字,意为二十八宿之南方第五宿。
“我背给你听。”罗玉清了清嗓子,朗声背诵道:“张宿之星大吉昌,祭祀婚姻日久长,葬埋兴工用此日,三年官禄进朝堂。”
背完这首,夜神殿下一脸求表扬:“可有错处?”
旭凤笑的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艰难点头,气声低低道:“没有,你背的很好……”
罗玉提振信心,又抓了一张纸,反手啪一拍,乃是“角”。
尚未等夜神开言,旭凤眼神微垂,自言自语般的开口:“角星造作主荣昌,外进田财及女郎。嫁娶婚姻生贵子,文人及第见君王……”
二殿下用他的小肉爪,将那页纸紧紧攥在拳头里,眼底含着泪光:“二十八星宿歌,小时候,还是兄长你教我背的……”
在香蜜里,旭凤露出此等表情,基本上毛骨悚然就要开唱了:“不愿染是与非,怎料事与愿违……”
我的哦多多哟,我到底干了啥,怎的你说哭就哭了?
罗玉觉得,火神之所以被称为二凤,最大的缘故并非在家行二,而是他这只鸟本身比较二。
比如他与锦觅贯穿全剧的跨服恋爱。
罗玉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他跟女票同服游戏都深感人生灰暗。他从精神抖擞的“点这儿右键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