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染刚刚涌起的幸福感一下就冲没了,她问:“啥?为什么?”
“我猜她是和josh谈崩了,你问问她。”
噢,别吧,筱染暗叫不好。他们的感情应该更好才对,毕竟在一起时间更长。
肖肖又坐回沙发,按着遥控器,好像她作为姐妹的义务已经尽到了一样,若无其事的问:“你和皮特谈的咋样?”
“挺好的。”筱染道,她想起皮特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又马上想到喜洛而收起了笑容。
她走到厨房给喜洛做了杯“睡香香”奶茶,两茶匙牛奶加一勺蜂蜜,像她们妈妈以前在睡前总给她们做的一样。有那么一秒钟她差点往里面加了威士忌---她在pbs的厨艺频道看到电视里的厨师这样加过。据说可以平复心情。
筱染知道喜洛在大学里是要喝酒的,但是她昨晚的宿醉都还没好,她猜爸爸可能喜欢加威士忌的注意,但是喜洛,她还是忍住了。
她把做好的茶让肖肖拿去给喜洛,嘱咐肖肖给她的时候做个可爱脸。
然后筱染又烤了一片全麦面包涂好黄油端上去,黄油也能平复心情。上楼一看,肖肖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喜洛一个人抱着腿在她床角哭。
“结束了,小染,真的结束了。”喜洛道。“我以为只要我道歉,他还是会同意,可是没有,而且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我们两个好。”
筱染赶紧上前抱住她,用额头抵住她的肩。
“他说,异地恋太难了,我提分手是对的。可是,我那么,我那么想他,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看不出想我。”喜洛接着道。
筱染咬住嘴唇,心里充满了因为自己和好而对姐姐产生的内疚。
“洛洛,他也想你的,他想你都要想疯了,我上法语课时看到他独自一人在长椅上吃午餐,那感觉太孤单了。”
喜洛停止了呜咽,“真的吗?”
“当然。”筱染搞不懂josh,他明明表现得很爱喜洛,离不开喜洛,喜洛一走就抑郁,可是现在这?搞什么啊?
喜洛叹气道:“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他了。”
“真的?”喜洛用了“爱”这个词。
来美国之前筱染一直认为爱就是喜欢的高阶形式,只要双方都喜欢对方,自然就会升级为爱,可是到了美国才发现,这里的人把“喜欢”和“爱”分的超级清楚。这边,“爱”就意味着把对方视作结婚对象,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也是筱染第一次听到喜洛说自己“爱”josh。
喜洛用毛毯边擦擦眼睛,“我和他提分手,就是因为不想做那种为男友哭的女生。可是现在我就在这样做,这太悲哀了。”
“嘿,感情的事情,总是超出我们对自己的估算的,洛洛。”筱染抚摸着姐姐的头发。
“真的,为男人哭真的是……”喜洛躺了下来,筱染也陪她躺下。
“其实我倒是觉得,为一个人哭说明我们在乎这个人,这很正常啊。”
“你看看我的眼睛肿了没?”喜洛转过脸。
“肿了。”筱染查看道,“你是有多久没哭过了?哈!不过我上次电视上看了个招!等着!”她迅速跑下楼从冰箱里拿碗装了冰和两个勺子。
“躺下”她命令道。喜洛躺着看着她。
“闭眼”,她用勺子分别盖住她两只眼睛。然后在每个勺子里装了一个冰块。
“哈哈哈”喜洛觉得自己的样子一定很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