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勉力动了动只是发出几声难受的喘。乌黑的睫毛被汗沾湿,半开半闭的眼睛看着他,波光潋滟。
顾七心中一跳,暗自想他长的可真好,又觉得自己观察一个小子的外貌实在不像话。
他看罗浮生额头的血已经止了,只是这样在稻草里蹭可能会感染,便把人扶起来,决定先止血先包扎伤口。俯身把他全身检查了一遍,只有头部和胳膊两处明显的外伤,怎么会这样不济事?
又用手碰了碰他的脸颊,确实滚烫。
看来真的发烧了。
顾七皱了皱眉,先给他拿退烧药比较要紧。他看罗浮生一直蜷着身体,脸颊埋到稻草里,怕呼吸不畅对他的身体不好。把他一直弓着腰的身体摆正了,怕他再嗑着哪儿,目光却古怪的落到一处,僵住了身体。
原来这小子被打了药...
他看着对方腿间的鼓起,一时说不上是囧是庆幸。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种,可是不像是毒品,他见过毒瘾发作时的样子,那他中的应该是妓馆里常用的药。
这个虽然尴尬,可实在是比发烧简单多了。
顾七今年十五岁,早就不是不知人事的小毛头。不过是给人弄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
他的行为却非常克制。
顾七深恨龌龊下流的邪淫之事,此刻不得不做了,不知为何,对怀里的人更多的却是深深地怜惜。
怜惜对方明明性格如此倔强,却偏要遭此横祸。下定决心吞到肚子里一个字也不会往外露。
于是罗浮生便一无所知的在他怀里渐渐软成一滩泥,又被他一点点收拾干净。像一个被打碎了重塑的白瓷瓶,除了留下一方绮梦的顾七,连本人都毫无所知。
那个的时候罗浮生湿润的唇齿间泄出个字眼,听着像是一个蓝字。岚?还是兰?他的心上人吗?
顾七不能否认自己那一瞬间有些扫兴和失落。又被掩去。一时的欲望,做不得真。他是这样定义他被罗浮生引起的悸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