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晚节不保。
罗浮生连脸到脖子都红了,是的,他就是天然卷,怎么啦?他每天花在捋直这头头发上的时间可不少,就是知道会有这种效果。他看顾七笑得捂着肚子,连眼泪都出来了,僵在那儿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要是洪澜许星程他们,自然简单,先每人敲一个钢镚儿,再一起笑。可是这和刚认识的还是救了自己的人,他怎么也使不出来。他想着想着,被嘲笑的愤怒便成了莫名的委屈。
自己也不知道委屈什么,却不知不觉垂着头撅了下嘴巴。
顾七虽然笑得厉害,也不想真的惹怒对方。他自己也臭美,自然知道男人对外表的重视从来不逊于女人。刚要克制住情绪,便看到委委屈屈僵到那儿的罗浮生突然撅了一下嘴巴。
少年长得美,白玉似的肌肤因为羞窘染上了层层绯色,更加生动美丽。他低着头,睫毛轻轻颤动着,花瓣似的嘴巴十分可爱的自顾自鼓了一下。整个人露出一种无意识的娇憨。
顾七抬手一把搂住罗浮生的脖颈,低头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你怎么这么可爱!”
罗浮生这次真的炸了。
“你干什么!”
他先发自内心的表达了抗议,虽然会的还是只有这个词,然后手臂用力,用恢复了的力气,从顾七怀里拼命解放出脑袋,挣扎着站起身离顾七远了点。
顾七看对方真的炸了,连忙抬起双手,示意对方放松,不住道“是我不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没忍住。对不住对不住。”
罗浮生听了他的话,一时陷入了不知所措。
他很少听到别人直白的表达对他的好感,洪澜许星程都是弟弟妹妹,大哥内敛,又碍着长辈的事,也一向沉默。自从成为洪帮主的义子,他一直告诉自己,得有个做哥哥的样子,照顾好弟弟妹妹。为洪家出力。
他对自己的判断力有自信,顾七没有恶意,虽然刚刚的那个亲吻让他还是惊魂未定,但是却由衷的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中。
顾七看罗浮生茫然的看着他,心里不知何故涌现了不忍,便有点笑不出来,顿了顿,温柔的低声道“不闹了,我去打盆水,得饿了吧?洗刷完了我们回去吃东西。”说完便起身拿起脸盆出门了。
罗浮生没来得及拒绝,便只好任顾七出去,自己守在屋子里无事可做,便观察起这间小屋的陈设来。东西不多,一个床榻,一张桌子,还有一大箱急救设备。基本就是全部了。
是他给我包扎的...怎么完全不记得...
...自己可能烧糊涂了。
罗浮生年纪还小,虽然进了帮派,毕竟是帮主义子,也没人主动带他去见识一下。以至于他对那些成人娱乐基本处于知道概念但并不真的懂的阶段。
昨晚那么难受,今儿却好的利索,也只当是自己身体素质好罢了。
他抬手看了看手臂上和额头的绷带,坐到椅子上。
嗯?这是?
他看桌上右半边放了一桌的草编玩意儿,有鸽子有蚱蜢的,十分活灵活现。没忍住便拿起一个把玩起来。
顾七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罗浮生把脸贴在胳膊上,伏在桌子上玩着草编的蚱蜢。身体曲线柔和的紧,被窗外渗透过来的金色阳光附上了一层金边,软翘的头发染成了茶色,像西洋画儿里的小天使。
“喜欢吗?喜欢就给你。”顾七仰头眯着眼睛欣赏了一番美景,笑着迈进屋来,看罗浮生立马坐直了身子看着他,便回身把脸盆放下,又拿出怀里揣着的水瓶,递给罗浮生。
“噢不用不用”罗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