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村里人都知道,是秀才公亲口承认的,你昏迷的那些天,俺和俺娘还到山上看过你几次呢,后来你快醒的时候,秀才公就不让我们去了,说你刚从京城来,还没有适应咱们乡野生活,要给你适应的时间,特意安排大伙当着你的面千万不能说你是他娘子,说你脸皮薄,听了会害羞,上次你和俺爹一块去砍柴,俺爹回到家就一直夸您呢,说您生得一副大小姐的模样,干起活来却是一点不含糊,是个好手,一点也不像个娇滴滴的小姐,还说秀才公有福气,能娶到这样一个好媳妇。”
难怪总觉着大伙看她的眼光怪怪的,原来根源在这呢,玄灵听了阿珠的话,丢下挖野菜的铲子头也不回的就往草堂的方向疾走,任阿珠在身后如何喊她也不回话。
玄灵回到草堂时,本该在床上养伤的秀才却是在院里逗弄他养的那只小黄鸟,见玄灵急冲冲的进门,面带不善,立刻警惕的站起身,笑问道:“怎么了,阿珠惹你生气了?”
玄灵怒极反笑,向秀才招了招手:“你过来!”
秀才警惕:“做什么?”
“你过来,过来啊!”玄灵面带微笑,声音温柔,引诱至极。
秀才禁不住诱惑,傻傻的走过去,刚一靠近便被玄灵揪住了耳朵,秀才吃痛,直嚷:“痛,灵灵,快放手,痛!”
“痛?你还知道痛啊。”
“灵灵,放手,真的很痛的!”
玄灵揪着耳朵审问:“说,为什么造我的谣!”越想越生气,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大了。
“什么造谣,我没有造谣!”
“还嘴硬,为什么到处宣扬说我是你的娘子!”
不好,已经知道,这是哪个嘴欠的说出来的,秀才心中警铃大振,却是死不承认,打哈欠装糊涂:“娘子,是啊,我说你是我娘子,谁说不是呢。”
“还给我贫,让你到处造我的谣,今天不让你长记性,我都不叫玄灵。”玄灵揪着秀才耳朵的手,刚想用力,也不知怎的,却是一滑,手松了一下,秀才趁机逃脱,边跑边狡辩:“谁造谣了,你本来就是我娘子,这事大家都知道。”
“还敢说,我几时成了你娘子了!”玄灵追上去,秀才围着石桌转。
“你一直都是我娘子。”
“还说,你给我站住!”
秀才自得:“傻子才听你的!”
两人围着石桌转了几圈,每次看着就要抓到人了,却是被秀才一斜身子又躲了过去,来回几次,玄灵追不上,便纵身翻过石桌,眼看就要抓住秀才了,怎知他一闪身,玄灵扑了个空,心中气恼:丫的,瘸着腿还这么灵便,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奇了怪了,这腿受着伤咋比兔子还能跑呢?追了一阵子,玄灵没逮到人,双手掐腰喘气,眼角余光偏见草堂的墙壁上竖着一根一米多长擀面杖粗细的棍子,大步走过去拿起棍子就向秀才身上抡,秀才见势不妙,大喊着:“你这婆娘,真是疯了,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媳妇。”然后放弃在院里与玄灵兜圈子,而是撒腿向院门外跑,玄灵气得咬牙切齿,当然是拿着棍子紧追不放。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跑,一个追,前面跑的轻松,像是越跑越有精神,时不时的回过头来说两句挑逗的话,故意气人,后面追的是越跑越喘,气力有些跟不上,但却不服输,誓要给自己正个清白。
玄灵拿着棍子追了半天,却是连人的衣角都没碰到,倒是把自己累的不行,停下来拄着棍子歇息,不料棍子没放稳,向一边滑了下,身体随即失了平衡,顺着斜坡向下滚,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