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女匪,用脚踢了踢没知觉的身子,自语:“好歹是个匪头,怎么这么不经打!”然后走向玄灵二人,此时秀才已帮玄灵包扎好了伤口。
玄灵见人走来,出言感谢:“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此人面相看似二十一二岁,至于真实年龄,以她凡人之身是无法探知的。
白衣人摆摆手,不在意的道:“举手之劳,不必相谢。”打量二人之后,问道:“你们……是夫妻?”
“不是!”
“是!”
玄灵与秀才同时回答,白衣人听后好笑道:“到底是还是不是?”
“不是!”玄灵再次回道,并斜睨了秀才一眼,意思你说话注意点!秀才笑着解释:“暂时还不是!”
玄灵碍于白衣人在,没有计较,白衣人却是了然道:“也就是迟早的事了,还别说,你们一个是英武不凡的女娇娥,一个是满腹经纶的俊书生,看着还挺般配的。”
“是吗?”此话可真是说到人心坎里了,秀才高兴的道:“这位兄弟真是好眼光,我也是这般认为的。”
白衣人听后哈哈大笑:“自古佳人配才子,兄台好艳福。”
两人说笑,玄灵冷眼旁观,白衣人眼察心明,不再追问二人关系,得知女匪有意把秀才掠到山上做相公,白衣人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同时打趣:“这母老虎也是好眼光!”
白衣人名叫云少游,自称是个江湖浪子,玄灵对此说辞保留意见,秀才却是深信不疑,与云少游话语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秀才诚挚邀请,云少游有意加入,于是二人组变成了三人团,玄灵也没反对。
三人走出黑山岭,中午时到附近镇上的一家酒楼住下,因着玄灵和秀才都受了伤,所以当天没有再赶路。
晚上吃过饭玄灵回客房歇息,夜深时被人吵醒,似有人在聊天,又像两个醉汉在发酒疯,玄灵穿衣出门,望见对面房顶上有两个人影,借着月光观瞧,正是秀才和云少游。
两人手中各提一只酒壶躺在房顶上对月而饮,时而酒壶相碰,时而豪言,时而高歌,时而大笑……看上去好不痛快!
这两个,大半夜发什么疯?玄灵看了下就要回屋,却听对面房顶上云少游醉乎乎的大声道:“大哥,咱们好像把大嫂吵醒了。”
“是吗?”秀才起了些身子,看到玄灵,傻笑道:“灵灵,你醒了!告诉你个大喜事,我与少游志趣相投,现已结为兄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秀才半醉半醒,看得出亦喝了不少。
云少游在房顶上站起身,面对玄灵的方向躬身施礼:“大嫂,小弟这厢有礼了。”醉人醉语,声音拖长,像是讲戏文。
玄灵眉头微皱,但却不准备搭理两个醉鬼,转身回屋,秀才欲伸手拉人,忘记他和玄灵还隔得甚远,更是忘记他人还在房顶上,于是乎,身体前倾,直接从房顶上滑落,也亏着云少游身手敏捷,技艺高超,及时抓住秀才,两人同时落地,否则,若任由秀才头朝下的撞地,至少也要摔个脑残!
秀才平安落地,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凶险,向身边的人竖着大拇指夸赞:“兄弟好功夫!你又救了大哥一次!”
云少游扶着秀才,晕晕乎乎的讲道:“大哥没伤着就好,你要见嫂子,告诉我一声,小弟把你送下来就是,你何必要自己滚……滚下来!”
秀才拍了拍云少游的肩膀,呵呵大笑:“好兄弟,好兄弟!”
刚才凶险的一幕,玄灵不觉心惊,现下见两人醉醺醺的说些醉话,根本不知道刚才的危险,幽幽的望着两人不说话。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