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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论道(2)
为大殿出了头,这账也不会算到你我头上,还是算大殿的。再者,你该知道禺京的来历,否则你方才做那急切模样要代为出战做什么。”

    禺京继水君位的七千年里,待荼姚之诚,胜过水神,旭凤哪里会不知道这禺京是他母神麾下鹰犬,只是他惯常不知道如何解决兄长与母亲之间的矛盾罢了。完全忽视和委屈润玉,他又看不过去,若要为了润玉与母神犟,他又每次都被母神三言两语给打发。

    “殿下若做不到让姨母平心待大殿,屡次三番救大殿也无用,不若让大殿自己受些委屈和伤痛,或许姨母还能轻饶了大殿也未为可知。”

    若说对荼姚的了解,旭凤还真就比不上穗禾。

    旭凤若有所悟,紧了紧拳头,坐了下来。

    场上,禺京对润玉好一顿奚落,其余围观诸仙俱都缄口,不做评判。

    “环视一周,你看看,何人为大殿说话?旭凤,你就是活得太幸福了,不晓得何为心酸,何为疾苦,何为孤独。而这些大殿每日都在承受,在我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作为男人,本就该忍辱负重,没有打磨过的剑,再锋利,也只是花里胡哨罢了。”穗禾平静地说着这番话,看润玉的眼神,就像在评判一把剑是否有价值。

    旭凤约莫是这个时候才对自己这个表妹多了些深刻的认识,她就是一面镜子,活得太通透了。她的每一句话都是绵的针,把心扎穿了,也不见针眼,只有揪人的痛。

    这针并不打算停下来,她站起来,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没有人喜欢被施舍,大殿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这时润玉飞回,穗禾精准地提住了他的肩膀,扶他坐下。润玉落座后,惨淡一笑,似乎在安慰穗禾与旭凤,“我没事。”

    旭凤脸色寡白,他看清了,润玉的笑里都是轻松,正如穗禾所说,禺京的掌风与奚落都不能重创润玉,只有不真心的同情才会伤他。

    “兄长赶紧调息一番。”千般滋味,旭凤最后也只凝做了这一句。

    润玉自然是惊讶的,旭凤今日不掺和他的事,但让他轻松几许。自己这个弟弟生来一颗赤子之心,只可惜可惜太烫人,总让他不好消受。如今成熟一点了,不免觉得是件好事。润玉心里清楚谁劝旭凤都无用,但穗禾就不同了,穗禾从不把旭凤放眼里,倒让旭凤十分听她的话。待润玉把目光移向穗禾,却是心惊。

    穗禾向禺京投去的那一眼,几乎是在看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