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脸色一并尴尬了,好在旭凤自我调节能力不错,手终究落在了她的头上,拔下那鲛珠制的一支钗子。
穗禾不知他是何意,这钗子是五千岁时,旭凤送的生辰礼,她看着好看,也就偶尔也戴上一戴。
那钗子在旭凤手里,渐渐蜕去幽兰,化作灿烂金光,看得穗禾瞳孔一缩,原来竟是寰帝凤翎!
旭凤眸色深深,望着穗禾,戚戚而语,“我的寰帝凤翎给了你,你竟不知我心意吗?”
天地良心,穗禾并不曾察觉这是寰帝凤翎,她若是知道了,必定扔进老君丹炉中,炼化它。这寰帝凤翎在她的记忆中,从来不是好东西。
“那便请拿回去吧,如此珍贵法宝,给了我实在浪费。”
穗禾撇过头去,极不耐烦。
旭凤手一颤,凤翎“叮”一声落地,“为何?”
穗禾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为何不愿嫁他,“旭凤,我已有喜欢的人了。”
旭凤一时间呆愣,他实在想不到以穗禾之眼光,竟会看上别的男子,又妒又酸,挤了半天,终于挤出一个字来,“谁?”
“这你就不需要知晓了。”告诉了旭凤还得了。
穗禾觉得,这一刻,她似乎听到了旭凤那一双杀敌无数的手交错发出的“咯咯”之声。
旭凤再次矮身下来,寻着她的唇,吻下来,却只是吻到一嘴的毛,是穗羽扇。
或许是恼羞成怒吧,穗禾还没有说什么,只见殿门打开,她被哄了出来……
恰好两个趴着殿门听了许久墙角的丹朱与锦觅一并接住了她。
丹朱往那殿内一望,只见一派火灾现场,又有了听飞絮苦哈哈搞灾后重建,于是急切八卦,“小孔雀,你与凤娃怎么了?”
穗禾整整仪容,懒得理他,“问你的好凤娃去吧!”
说罢便唤了云来,回洛湘府去了,行到一半,才想起来,锦觅,她忘了带走了。折返回去吧,她又不愿意,也就只好等下次来再说了。
可怜的锦觅,又不愿意住栖梧宫,只好被盛情难却的丹朱引了去洛湘府。
洛湘府中,洛霖与临秀自然又对拒婚一事,说了许多话,等到了夜里,正待卸钗洗铅华之时,但听得窗儿轻响。
推开窗,素蟾倾泻而入,大眼睛魇兽“呦呦”两声,又摇了摇脖子,示意穗禾取下它脖子上挂的盒子。
摸了摸魇兽毛茸茸的脑袋,才取了那盒子下来,长条状的盒子里装了一支星耀闪烁的花钗,刻做梅花样式,蕊间似有星河流转。花钗底下压了一张绢,捻开来,墨香萦鼻,旷放的行草魏碑印入眼帘。
“为你云鬓花颜,岁岁光艳如星。”
才丢了一支钗,就有人送上一支新的花钗,穗禾唇边旋开浅浅的梨涡,润玉哪里敏而不慧了,明明内秀不群。只是,下午的事,就是当场的丹朱与锦觅也不知,如何就传到润玉耳朵里了,细细一想,穗禾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润玉。好在她也只是丢了一支妆饰,若是被旭凤亲了,难不成,他也要亲回来不可?
来而不往,非礼也!临秀从人间别回来的杏花开得正艳,穗禾择选了一支素淡且饱满的,就着那盒子,装了进去,寄书云,“梅钗最配芙蓉靥,还君一夜杏花香。”
看着魇兽蹬着蹄子一跃而去,穗禾才关了窗户,趁着容饰未卸,就着那东海明珠,戴上那钗,揽镜自照,只见得,镜中美人,两靥生娇,俏胜春桃。
没有周末的人,这个时候才更新,嗯,忙慌忙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