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玥看了眼,便扬长而去。
林泉顺着席嘉树的视线望去,是行政走廊的门口,那儿只有一个工作人员。
他旋即收回视线,又多打量了几下席嘉树,语重心长地说:“还在想昨天的四周跳?你别想太多了,嘉树,我是看着你走上这条路的,虽然没当你的教练,但是你这个人我是很清楚的。你呀,有时候就是想太多,要懂得劳逸结合。训练很重要,勤奋也很重要,但不能二十四小时都扎在冰面上,包括你的脑子。你要学会放松,这一次让你过来当裁判,除了是我的意思之外,也有老曾的意思。”
林泉也不知道席嘉树在看什么,但是多半跟花滑离不开。
这小子长大十八岁,脑子里想的通通都是花滑,是为国争光的好苗子,只不过有时候就是一根筋,固执得让人头疼。
席嘉树说:“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总之这五天你好好放松,来给我们国家挑挑优秀的女单人才,”似是想到什么,林泉又重重地叹了声:“我国女子单人花滑打从陈凡退役后就是愁云惨淡,在国际上一直是弱项,比不上双人花滑。男子单人好歹也有几个滑出亮眼的成绩,可女子单人……”
又是重重一叹。
“我们培育选手的方式过于传统,这次面对全国的海选集训也是另辟蹊径,就盼着能不能挖掘点好苗子了,为2022的北京冬奥做人才输送……都多少年了,什么时候才能拿一面世界级的金牌回来?”
林泉又是一声叹息,却见席嘉树自己剥了个鸡蛋,拧着眉头看着,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
冷不防的,却听他问道:“林教练,我像十三岁吗?”
林泉:“……当然不像。”
席嘉树又问:“我长得没有辨识度吗?”
林泉:“……当然不会。”
席嘉树沉着张脸,半天不说话。
……是不是前面太严格了?
……不,要当好一名运动员就必须对自己严格要求。那么是后面的署名太长了?
……还是最后一句结束语不够画龙点睛?
……难道赵金鱼不喜欢别人说她记不住人脸?
他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赵凌玥脸上的表情,眼角的余光往她手机屏幕瞄了一眼,正巧就见到了一张全屏幕的男性照片,人脸很熟悉,正是昨个儿在西班牙餐厅见过的男人。
正巧此时,坐在席嘉树隔壁桌的两个女孩儿拿着手机激烈地讨论起来。
“……真的好帅!”
“大叔型的男人,成熟稳重,像是电视剧里的男主角!”
“林教练的眼光没有错。”
“对对对,叫什么名字?”
“姓沈!”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沈太太!”
……
席嘉树瞥了过去,从他这个角度,两个女孩儿的手机屏幕正好能瞧见,里面都和赵凌玥的手机一样,是西班牙餐厅里和赵凌玥共度午餐的男人。
席嘉树忽然想起来了。
昨晚为了写情书,他查看了各种资料,并从多方面出发为赵凌玥量身定制了一封花滑情书,写完草稿后还润了色,润了色后才工工整整地抄写在信纸上,最后还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从赵凌玥宿舍门缝里塞了进去。
这些做事情完成后,都将近早上五点半了。
瑟琳娜六点要去国际航站楼候机,林泉早已要求他一块送机,他索性没睡,收拾妥当便敲响了林泉的宿舍门。在机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