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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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国就有活干是好事。
秦筠自小家境殷实,娇生惯养长大,出国前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心比天高,胆比猪肥,花钱从不讲究,家里人也随她去,毕竟家族产业链巨大,这辈子,不,下下辈子也花不完那些钱。
出国一趟,秦筠是少有没浪费青春的人。
或许得益于与喻尤的分手,那时候她完全没心思鬼混,整天抱着相机天南海北的跟着老摄影师跑,从南极到北极,从托雷斯海峡群岛到大不列颠,没事去赤道那一圈玩玩心跳,又去珠穆朗玛缺个氧。
风景看得多了,对身外之物就越发淡了。
褪去一身奢靡光华,回归淳朴,秦筠穿着最舒适的棉麻布,踩着十美元一双的跑鞋,也觉得无比快乐。
那一次她倒在珠穆朗玛峰的中途,几乎呼吸不过来,手冻的握不住相机,眼前一阵发黑,头剧痛无比。
刚流下的眼泪就化成了冰,秦筠与死亡擦肩而过。
她害怕的哆嗦。
望着阴沉的密布乌云,望着一望无际的银川,腰间系着绳,秦筠双目无神的睁着眼,在生与死交界的地方,她恍惚看见了一位少年在朝她走来。
少年踏着风雪,带着暖如朝阳的笑,朝她伸出手。
少年的眉眼是如此熟悉,如此真实,真实到秦筠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我要死了吗。在珠山上。”她想着。
“喻尤……”她张着嘴,却无声:“我看见你了。”
之后,便没有了任何感觉。
等秦筠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手上打着点滴,相机与登山包放在一旁,医院里暖气开的很足,再没有几千米高峰上的严寒。
秦筠望着窗外看了很久,她下了一个决定。
一个月后,秦筠踏上中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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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没形象的躺在家里沙发上,将脚伸进秦淮的衣服里让他捂着,和爸妈聊这些年的趣事。
当然,说得都是些有趣的事,那些吓人与危险的记忆她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比如珠峰。
爸妈的关注点则在于……
“那个,宝宝。”秦妈小声探寻:“这次回来,多出去走动走动,要不要妈给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的?”
秦筠抱着抱枕,问:“妈,女的可以,男的免谈。”
秦妈:“……”
秦淮假装咳嗽的笑了笑,秦妈气的指着他哆嗦:“你还笑,秦淮,你比你妹大四岁,你现在已经是个奔三的老男人了!你赶紧给我带个媳妇回来!”
秦淮:“……”奔三的老男人不敢笑了。
秦筠捂着嘴躲在抱枕里笑的哆嗦,哥那么神通广大,也就在面对婚姻问题时被妈怼的无力还口。
“秦筠。”秦淮冷眼瞪着她,转头将她卖了个彻底:“妈,秦筠谈恋爱了。”
秦筠:“!!!”
秦母一喜:“快!快带回家看看!”
秦筠哈哈摆手:“妈,哥逗你玩呢。”
“没有。”秦淮肯定。
“真逗你呢。”秦筠拿了个苹果啃着。
顿了顿,秦淮将手机对着耳边:“喻尤,听见了吗,她不承认你。”
秦筠惊的将苹果扔了:“我错了错了错了喻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