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朗将饭放在实验室门口,然后慢慢地往回走,他走了一长段距离,再往回看,那个实验室门仍然没有打开,地上有一个孤零零的饭盒。
迟朗好几天都是这样,将饭放在实验室门口就走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探监的。
直到有一天他敲门的时候,没有听到里面的回应,迟朗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将饭放下了,但他第二天去的时候,仍然没有听到勒斯的回应。
迟朗又控制不住开始脑补了,一时间他脑海里闪过无数现代的新闻,什么“单身男子独居公寓,离奇死亡无人发现。”
迟朗想着这位勒斯先生天天不出门,真要出什么事了说不定真没人发现。他又敲了一下门,这次的力道稍微大了一些,然后他尝试着推了一下门。
这扇木门竟然一下子就开了。
迟朗走进了勒斯的实验室,这间实验室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进门后,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地上全是散乱的零件和脏兮兮的垃圾,而实验室中只有一张巨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这张桌子几乎占了整个实验室二分之一的空间,上面堆满了各种物品,从药剂到书籍再到散乱的笔和渣屑。
而在这桌子的右边的边缘,趴着一个人。
这人的整个身体都趴在桌子上,全神贯注地看着他身下的书籍,一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
“你好,请问……”迟朗尝试着开口。
“别打扰我,正到关键时刻!”这个人看起来非常暴躁,没有再搭理迟朗,而是一直在草稿纸上写东西。
迟朗等了好一会,这人忽然把草稿纸桌下一扔,笔一甩,从桌子上站到了地面上。
他抬起头来,脸上布满了皱纹,并且他还在皱着眉:“你是那个送饭的学生?”
迟朗发现这位勒斯先生头发已经全白了,只是他的头发看起来稀疏而干枯,头顶上更是没有几根头发。
“对……您一直没回应,我怕有什么事,所以进来了。”
勒斯从他手中接过了饭,大手一挥:“行了,你走吧,走的时候顺便帮我把那些垃圾扔一下吧。”说完勒斯又坐到了椅子上,一边吃饭,一边又拿出了一叠新的草稿纸,几乎狂热地在草稿纸上写东西。
迟朗觉得勒斯使唤起他来也太顺手了吧,不过他还是按勒斯说的把地上的草稿纸捡起来,准备当作垃圾扔了。但他看到草稿纸上的东西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张草稿纸上画着一把火|枪,这把枪并不长,握把处的弧度也不大,它的扳机也在枪面上凸出来一块,看起来更像是件工艺品而不是……杀人的利器。
迟朗将这张草稿纸匆匆扫了一遍,大多数是一些数据的计算,偶尔掺杂了几句话,但是勒斯的笔迹太潦草了,迟朗着实没认出来是什么字。
“你晚上过来的时候,顺便把收发室里我的报纸取过来吧。”勒斯对他说。
迟朗应了声“好”,低头继续捡了几张草稿纸,他在捡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就像是他以前玩鞭炮的时候,那股火药的味道。
这间实验室很潮湿,一直弥漫着一股木头腐朽的味道,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臭味,所以迟朗这个时候才闻到,在这众多的味道中竟然还掺杂着火药的味道。
迟朗又打量了一下勒斯,勒斯仍然在专心致志地做他的工作,丝毫没有分心给迟朗。
走出实验室后,迟朗仍在想着勒斯。勒斯被称为炼金术士,平日里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