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延后离开的时间。
奇怪的是,他不觉得疲惫,他获得了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感,就好像自己在学着真正有用的东西,真正能够在这个世界立足的知识,这比金钱带来的安全感更为强烈。
*
终于到了某一个深夜,迟朗也不知道学到了什么时候,在迷糊之中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他发现勒斯躺在桌子上,和他看了一天的文献资料一起入睡。迟朗这个时候意识到勒斯竟然一直是睡在实验室里的。
迟朗站起身来,由于刚刚睡觉的姿势不对,此时浑身酸痛,他打着哈欠,想了想还是回趟寝室吧。
他走出实验室门后,在走廊的拐角处遇见了谢菲尔德。
凌晨三点半,他在实验室门口不远处遇见了谢菲尔德。周围的墙壁泛着黄色,这个地方也没有星光和月光照进。
谢菲尔德穿着燕尾服,眼神永远温柔,像是黑暗中唯一的亮色。
“你……为什么在这?”迟朗问他
“我从歌剧院回来以后,在寝室里等了一会 ,没看到你回来,有些担心,想过来看一看。”
迟朗有种漂浮起来的感觉,就像他喝酒之后,处于将醉未醉时候的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他有些不自在:“其实不用过来的,在学院里也不会有什么事……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菲尔德:“你还要回寝室吗?”
“回啊……回。”
他们走进了夜色里,夜晚的风拂在脸上凉凉的,但迟朗并不觉得冷,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清醒而浮躁过。
“迟朗,”谢菲尔德叫了他的名字。
即便这个名字是喝醉的时候不小心告诉谢菲尔德的,但迟朗觉得这也不是件坏事。
在这个地方,能听到别人叫自己的真名的机会已经很少了。更何况,谢菲尔德叫他名字的时候,总能让他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你想去看看玫瑰花吗?”谢菲尔德问他。
凌晨三点半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