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朗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正常人看见别人离这么近,都会有点不好意思吧,而且还要看着你的眼睛,我就忍不住想笑。”
谢菲尔德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轻轻地笑了笑:“所以……是因为看见我离这么近吗?”
迟朗不太明白谢菲尔德这样问的原因,只好点点头:“是的吧……”
谢菲尔德将玫瑰从他的下巴处移开了,接着把玫瑰地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迟朗一怔,不太明白这诡异的走向,谢菲尔德眼睛弯弯:“如果看不到呢?”
然后迟朗感到眼前黑暗下去。
——谢菲尔德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谢菲尔德的手是冰的,玫瑰花瓣也是凉的,但迟朗的心是热的。
玫瑰花香在鼻尖荡漾着,仿佛置身于一个绮丽的梦里。
谢菲尔德俯下身,吻住了玫瑰花的另一边。
他的动作很轻,即使眼睛里一片郁色,亲吻的时候也是温柔的。
迟朗感觉到谢菲尔德的呼吸声近了又远去,但他并没有感觉到玫瑰上的那个吻。
只是这种状态下,迟朗也不知道该做或者该说点什么,他表现得很茫然无措。
他的眼睛在谢菲尔德的手下轻轻地颤抖着,然后听见谢菲尔德说:“迟朗,既然你觉得和我对视很难为情的话,要不要……我们以后都这样说话?”
迟朗摇摇头:“不不不,这样更奇怪了。”
谢菲尔德又轻声笑了笑,问他:“为什么难为情?”
迟朗沉默了一会,回答:“换个问题。”
谢菲尔德:“为什么不想看着我?”
迟朗在心里叹了口气,回答:“再换个问题。”
谢菲尔德的语气上扬:“你为什么想要知道那个神官的信息?”
迟朗用了同样的说辞:“他长得像我的一个朋友。”
“那我呢?”谢菲尔德几乎贴在他耳边说的话,“我有长得像什么你认识的人吗?”
迟朗破罐子破摔地说:“没有……不会有人长得和你像的……你很特别……对于我来说。”
谢菲尔德终于移开了他的手,谢菲尔德迟朗骤然见到光明,还有点恍惚,他看见谢菲尔德伸出手,将他衣服上的褶皱理了理。
迟朗握紧了拳。
在恍恍惚惚中他想着,等谢菲尔德生日那天就表白。
*
到谢菲尔德生日那天,迟朗抢先在清晨出了门,微风拂面而来,清清凉凉的。学院里的人越来越少了,迟朗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他踩在石路上,偶尔会踩到一些落叶上,在雕塑处停住了脚步。
迟朗想起来玛格丽特所说的话,休伯特的魔法手札遗失在了泽弗纳尔城,至今没人找到。
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在学院里天天看到这个雕塑,对这个人的故事有些好奇。
迟朗刚走一步,又转过来看着这个雕塑。
这座休伯特的雕塑上没沾上一点灰,每天都会有专人来用清洁术。
“休伯特”的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的笑容,在看向天空。
学院解释之所以这样雕塑的原因是,休伯特一直在望着天空,像追随天空的边际一样,在探索着无尽的知识。
但是迟朗顺着休伯特的眼神看过去,“休伯特”在看着学院里的……那座时钟?
“别看了,和那座时钟没关系。”旁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