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李氏淡淡地道:“莫名其妙吗?所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不是发疯,背后都必然会发生的缘由。”
听到这话,唐清宇很是同意的点头道:“这话您说的对,我不知道您非要认我做儿子的理由是什么,我想必然是有一些不得不的事情逼得您不得不这么做,毕竟,就是一个傻子也该明白,让一个陌生人顶替名家堡二少爷的身份的风险所在。”
名李氏竟然笑了,带着点儿高傲冷淡地笑,道:“哦?风险?说说看。”
对比名李氏的冷淡平静,唐清宇很随意,他竟是真的很悠哉悠哉地在灵堂之中踱起步来,仿佛被围困在此被逼着冒充别人的根本不是他一样地道:“风险有三:其一,我身份不明,你就不怕我背后有牵扯不断的利益纠葛,给名家惹来麻烦。
“想过,查过,你第一次出现在长风镖局被冷一夫劫镖的现场,剑法超群,除此以外,江湖中没有你的半点痕迹,你穿着打扮华丽非常,佩剑也是一把绝世的宝剑,言谈举止文雅有度,看起来像是一个世家子弟,但口袋里却没有一个铜板,连在茶铺买个炊饼的钱都没有,也许如很多人判断的一般,你可能是个世家子弟,偷跑出来游戏江湖的,但又不像。”名李氏淡淡道。
“怎么不像?”唐清宇好奇地问道。
他好奇了,真的好奇。
他“穿”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却有人把它第一次出现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打过交道,都查得一清二楚了,这令他十分惊奇。
名家如此了得吗?
再者,唐清宇还有几分“愤愤”之意。
诚然,他不是一个武林世家子弟,但好歹也算个名门大派的弟子啊,看起来很像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的土包子吗?恩,虽然萧白总是骂他是土包子。
“你知道擅长易容术的人最难伪装的是什么地方?”名李氏看着唐清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眼睛,一个人苍老的人不会有一双年轻人的眼睛。一个偷跑出家还会忘记带钱的世家子弟,意味着这位世家子弟江湖经验不足,天真稚嫩的,但你不是,你老辣干练,遇到威胁时,眼有杀气,还有不惊慌,镇定,一个不知世事天真稚嫩的世家子弟会不会有你这样的气质、这样的眼神,眼神是伪装不了的。”
听到这话,微微苦笑,唐清宇无奈认同道:“好吧,您说得有道理。”哪怕那一阵狂雷把他的身体劈“小”了,可是灵魂的苍老是骗不了人的,摸摸眼睛,名李氏说得对,眼神骗不了人,气质骗不了人,遇事时的反应骗不了人,他不是稚嫩少年,装也装不像的,何况他又没打算蓄意装嫩,“但即便你不认为我是世家子弟,难道就断定我是一个‘孤魂野鬼’,就没有个亲朋古旧的……总之,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你要我做你儿子,还是有欠考虑吧,万一我背后有一堆七大姑八大姨跟着过来夺产、吃白食之类的。”唐清宇接着道。
名李氏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反而转了个“弯儿”,道:“你说风险有三,除了这其一,那其二呢?
唐清宇道:“其二,我听说名家自上一代堡主起这两代皆是单传,旁枝又没有男丁,名战大公子又不幸为小人暗算……老夫人您让我李代桃僵,不怕我鸠占鹊巢吗?”
“鸠占鹊巢不说,而且世间钱财权势最易迷人乱心,战儿瘫痪在床,你若是成了我儿子,甚至于做了名家堡下一代的堡主,时间久了,不仅仅是鸠占鹊巢,甚至于起心动念,把我与战儿,乃至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全部灭口之后,名家的万贯家财乃至名家剑谱,就都是你的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