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懵,瞪着他不说话。
游寅读懂了她神情“不能吃”
涂杉摇头“能吃的”她又大方推荐“草莓味其实比香草味好吃。”
游寅又把碗推回来,好整以暇“吃吧。”
涂杉“”
然后开始委屈巴巴挖白色那一颗。
游寅瞄着她,唇线渐渐起了弧度,他喜欢逗她。
这时,服务生送来菜碟,荤素都有,一下占满整张桌子。
他询问是否需要帮烤,涂杉刚想说好啊,对面男人已经快一步开口,“不用了,我自己来。”
他熟练地刷油,然后把牛排夹起,一块块摊到烤盘上,摆放均匀,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涂杉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像一张白纸,她对他所知甚少。
她抿了抿唇,说“你好像什么都会。”
游寅回“我什么都做过。”
他上午在健身馆带团操,下午又要赶到鬼屋,晚上还得去酒吧唱歌。
像个陀螺一样,一直在转动,完全没有停休的时间。
涂杉吸了口气,问“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工作呢”
游寅语气平常“挣钱。”
涂杉自小养尊处优,直至今日都未曾尝过拮据和忙碌的滋味。她发现自己在这方面完全无话可聊,闷了一会,才干巴巴说“那好累啊。”
“各人有各人的累法。”游寅拣了块烤熟的肉,送到她碟子里。
涂杉握住筷子,犹豫道“其实可以找一个能坐在办公室一整天的工作,不用到处跑应该会好点吧”
游寅顿住,笑了笑“说得轻松,就算我想找这种工作,这种工作也不会找我。”
隐约猜到什么,涂杉有点难堪,她一定是说错话了,想要道歉,却又怕将彼此推入更尴尬的局面。
索性闭紧嘴巴,不敢再惹鬼哥哥不高兴。
烤盘白烟缭绕,餐桌一时缄默。
涂杉愈发不安,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会和男孩子相处,好端端一顿饭吃成这样,都怪她没脑子,又没眼力。
为了缓解气氛,她没话找话“我还不知道你名字是哪个y呢。”
游寅回“寅虎的寅。”
涂杉飞快推算着十二生肖年份“你21岁吗”
游寅“嗯。”
只比她大两岁,好像还挺合适的涂杉弯唇,将筷子尖在碗底敲击两下,她心里一有小九九就会做些不自知的小动作。
涂杉小声“我19岁。”
游寅“你说过,”他抬眼“还在念大一,我知道的。”
涂杉抽了片生菜,一边裹五花肉,一边故作随意拉近两人距离“上学很无聊的,来回都是那些人,我也想早点工作,早点进入社会。”
游寅再次沉默。
啊
涂杉扶额,在心里捶胸顿足,好像又说错话了
悔意袭遍全身,涂杉死都不想再开口了。
昨日重现,午餐的后半段,涂杉又在埋头苦吃和反思检讨中度过。
她必须想点方法挽回好感度。
桌上只余残羹冷炙,游寅招来服务员,让他灭了炭火,而后看向涂杉“走吗”
“好。”涂杉急急拎起包,快步走到他前面。
刚出门,涂杉就回过头,面朝他,垂着眼,双手背在身后。
他上前两步,她便退后两步,像是某种舞步。
游寅皱眉,不明其意,